股妖气。
这年头脸还真能解释一切。
这两个人在这边腻腻歪歪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简安还以为是护士,连头都没回。
“这瓶吊水快输完了,护士姐姐你再来换一瓶啊~”
对面久久的没有回应,简安回过头去,她觉得自己的眼被脏了。
她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然后扔到对面那两个人身上。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叫简长安,是简安的爸爸。
女的叫启明艳,是顾淮的妈妈。
简安是这样在心里评价这两个人的,这个评价她保留了九年。
狗,男,女。
简长安这样站在那里有点尴尬,顾淮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可是疏离的态度也很明显。
启明艳很自然的走进来,有点夸张的语气,“顾淮,你怎么发烧了。”
“顾淮,吃药了没有。”
“顾淮,输水了没有。”
简安嘴角抽抽着,真是典型的启明艳的语气,启明艳的句式。
顾淮感冒快要死了的时候,抱着他的人是她简安,不是你启明艳。
顾淮六岁都不会说话的时候,教他开口第一句话的是她简安,不是你启明艳。
启明艳你这辈子为顾淮做过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打着为顾淮找爸爸的幌子,勾引了顾淮最好的朋友简安她爸,然后和她那个不要脸的爸,把简安的亲妈逼死了。
简安是看着她妈的血在浴缸里流干净的,她想尖叫,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口香糖粘住了,她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展开手掌,是腥甜的血,简安转过身来更觉得毛骨悚然,她背后还站着三个人,和她一起见证着这一切。简安把手心反过来,暗暗的,使劲抹在裤子上。
她连哭都懒得哭了,只有恨了。
那三个人是:简长安,启明艳,还有,顾淮。
简安做梦都能梦到这一幕。那时候她有了睡觉磨牙的坏毛病。
其实她不是在磨牙,她是在咬牙切齿。
简安满面嘲讽的看着面前惺惺作态的女人,“亲儿子出事的时候不在边上,这时候装个屁啊。”
启明艳说不过简安,她也就在搔首弄姿上面颇有造诣了,快奔五十的人了,身上还是有股子媚气,在简安眼里,这和骚气没什么区别。
“简安,你怎么对长辈说话呢。”启明艳拿出压人的架势来。
简安就是想笑啊,她也真笑了,笑的让人不寒而栗,“我唯一的长辈现在还在土里埋着呢,我九年前就和简家断了关系了,你对我来言,和街边的那些老太婆没什么区别。”
这东西最多毒啊,就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伤疤都揭的血肉模糊了。
这些人的表情也蛮有意思,简长安颤抖着双唇,启明艳气得双腿打哆嗦,这混账是在笑她老呢。
简安笑着转向简长安,目光阴冷,简长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怕自己的这个女儿,也许是心里有鬼的缘故,即使是坐拥权势,只是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简长安就觉得整个人冷的不行。
那是真的,百分之百的,纯粹的恨意,能不冷吗。
“简长安,现在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在外面了,是公司管理力不从心想要甩锅还是忙着找继承人啊。”
“您不是宝刀未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吗,生啊,生出一个生产队来啊,别指望我这一棵歪脖子树了,啊?”
“哎呦,我怎么忘了,问题不出在您身上,”简安嘲弄的看着启明艳,“是这个女人不能生啊,你不是有钱吗,再找啊,新陈代谢生生不已啊,这种老黄花玩起来有什么搞头。”
这么露骨的话简安说起来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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