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觉得那个时候真是壮的像牛一样,她不知道感冒是会传染的,可是她一次都没被顾淮给传染上。
顾淮和她一年生的,但是她总有一种错觉。
顾淮和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样说有点奇怪,搞得他们两个上床也和乱搞一样,乱搞倒在其次,就是不知道顾淮听到简安对他的定位会作何感想。
现在他是没有时间猜这个了,顾淮紧紧的贴着简安的身体,汲取着唯一的热源。人生病的时候总会特别脆弱,顾淮这种人的示弱就像撒娇一样可爱。
简安摸着顾淮的头觉得越来越烫,不光心里急,嘴上也催。
“肖阳,这车是乌龟吗,你开快点!”
肖小爷觉得自己挺无辜,“这又不是跑车,我已经是开最快了。”
肖阳第一次开这种商务车怎么摸怎么不顺手,他和顾淮不对头真是处处都不对头,他和顾淮的车都不对头,现在简安还为了顾淮这不死不活的玩意儿对他大吼大叫。
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可怜。
简安劲儿挺大,几乎是半拖着把一个185的男人给拖进了医院,她不让肖阳帮她的,她打心底里觉得顾淮的事是自己的事,别人管不着,帮不上。
秋天是感冒高峰期,省立医院的大厅里是密密麻麻的人,简安烦的不行,把顾淮往肖阳那边一放,“你帮我抱好了,你抱好了啊,别让他跌着了啊。”
肖阳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虽然是半搀扶着,还是觉得奇怪的不行。
看着周围人奇怪的眼神,肖阳硬着头皮,觉得尴尬极了。
简安从LV水桶包里掏出手机,“宋伯,我朋友生病了,就是顾淮,你给我安排一间特护成吗,谢谢您了。”
语速很快,干净利落。简安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还是用了简家的关系,宋伯是省立医院的院长,从小看着简安长大的人,可是和简长安的交情也很深。
过不了几天简长安应该就知道了。
简安不想见他,自己躲了这么多年,其实简长安要找她也很容易。
简安觉得简长安要是真大张旗鼓的找她,她都替他觉得膈应。
几乎都忘记了简长安的模样,自己和他,除去那些在电视上的惊鸿一瞥之外,大约有九年没见面了吧。
简长安给顾淮打得那个电话,大概是他已经忍到极致了吧。
简安轻轻的扯着嘴角,人老了,总是希望儿女绕膝,纵享天伦之乐。可是,他配吗?
她有一辈子那么长去折磨简长安,还有,简安眼睛看向顾淮,那个女人。
慢慢耗吧,简安心想,她有的是时间,这股气缠了她那么就,要是不发出来自己可能就憋死了。
她才不相信爱和原谅能化解仇恨的鬼话呢。
那些话,不过是加害者的辩言罢了。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
她还有一浴缸的血等着还呢。
肖阳没见过简安这种表情,其实他一直就没摸清过这个东西,她好像什么都和你说了,其实她什么都没和你说,装作童叟无欺是她的拿手把戏,她身上的谜多着呢。
简安回过神来,对肖阳说,“你先回去吧,这边我来守着就成。”
肖阳其实想留下,他现在和顾淮都是拼命的往她那颗芥子心里面钻呢,竞争激烈啊。
可是这时候死皮赖脸的留下实在是太不漂亮了,肖阳站起来,也没多说话,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肖阳出来了才发现自己那辆GTR停在十公里以外的秀场,不远处的A8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草,这一局输了。肖小爷打了辆出租,面色阴沉的离开了医院。
笔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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