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愁眉不展地看着窝在床裳的大少爷:“我不是怕你跑了,我给你拿书去得上聚义厅书房,大当家的一定在那里,看见蛮牛没在你身边而把大少爷单独扔下了,会扒了我的皮!”
宋远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想自己静一静!”
“哦!”蛮牛抱着枪靠在门框上,心事重重地看着宋远航:“真的,我怕我一走了有人对你不利,所以”
宋载仁回到书房,根本没心思搭理聚义厅里面的事。侯三让人把破烂东西都收拾好了,并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对二当家的黄云飞所作所为透露给大当家的。
原因很简单:绝对不能让大当家的为了这点小事而影响了他的大好心情。大当家的几年没这样高兴过了!
老夫子从后堂摇晃出来径直到了聚义厅,侯三正和两个值夜班的土匪打屁聊天,见老夫子进来慌忙赔笑:“军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恩!睡不着!”老夫子阴沉地看一眼侯三,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小子的脸怎么肿了?
侯三深知老夫子的能耐,慌忙转身就要出去,免得被问及今晚之事不太好解释。却被老夫子叫住:“侯三,谁打你了?”
“谁他娘的敢打我?”侯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笑道:“军师你疑心太重了,刚才喝酒喝大了,上厕所摔的!”
静谧的夜,冰冷的天,悲伤的情绪和疲惫的身体,让苏小曼几乎无法承受。南京江北的一座破庙里,跟随父亲突围到此的苏小曼正承受着此生也难以忘记的一切。
父亲所部死伤惨重,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突破日军的围攻,带着残部到了江北。一路血腥,一路悲凉。疲惫不堪的士兵正沿着小路缓慢转移,破庙旁一辆英国吉尔吉普车旁,一名中校正在研究地图,寻找撤退的最佳路径,几名武装女兵在站岗放哨。
苏父心疼地看着爱女,唏嘘短叹道:“小曼,都到了下关码头为何不登船一起走?日夜期盼着跟远航在一起,有了机会却轻易错过,偏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遭活罪!”
“爹!”苏小曼嗔怒地轻声道:“您带领手下跟日军周旋我怎么舍得?”
“打仗是男人的事!”苏父不误感慨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夫一定要不负党帼之信任,都言军人当以保家卫国马革裹尸为己任,你却不一样跟远航暂且躲避一时才是上策啊!”
苏小曼给父亲披上军大衣,轻柔道:“爹,南京城已经成为日寇的囊中之物,但您依然坚持抵抗到现在,我怎么能放心?另外您看看外面那些女孩子,没有父亲的陪伴不也是参军战斗么!”
苏父长叹一声,望着外面那些负责警戒的女兵:“她们可是军事统计调查局特训班的,是专门训练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才。”
军统局特训班跟随苏父所部一同突围成功,但也是死伤惨重,索性特训班导师带领幸存的士兵坚持到现在,尤其是这些女兵们极为不易,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过真实的战斗,也许这是她们一生的骄傲,也许是改变她们人生的开始。
正在此时,满身征尘的许副官走进来向苏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苏团长,上峰命令您带领部队直接向第五战区长官部报道。”
苏父良久没有说话,上峰之命令让他难以理解!此地是江北,要想去第五战区必须向徐州方向迂回前进,此间也一定会遇到日军的阻碍。以劳累之师去与日军对抗,他没有绝对战胜的把握。
苏小曼乖巧地拿过父亲的手枪擦拭着,忽然想起了心上人。下关码头的那一幕对于远航而言的确有些残忍,他们等待多久了呢?自从北京一别数月,至昨天见面之时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而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足十分钟!
不知道远航此刻是否安全抵达了徐州,愿上天保佑他一切顺利,也愿那批国宝文物从此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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