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凤景兮还声声斥责我,半点不把我当姐姐看,称贝姨娘为‘母’,根本没把娘放在眼里……还有,迟宝儿,就是贝姨娘那孩子,才多大点儿子,可笑凤景兮就把他当成什么宝贝蛋似的依靠,你都没瞧见她那嚣张的模样,好像我和娘从此就落到她们母女手里,在不得翻身一样……”
凤宁兮‘气愤不已’的挑着火,而坐在她身旁,安怡的目光中,却满满俱是无奈。
“这,这……她们怎么能这样儿呢?这么些年来,夫人没对不起她们的地方啊,一朝得了子,就这般……老太太和四老爷竟然也……狼心狗肺,狼心狗肺啊!!”安嬷嬷拍着大腿,眼眶都红了。
起身,冲着雪香里的方向,她恨声的泣骂着,“杀了千万的,无情无义的东西啊,你们凭什么这么作践我们姑娘,凭什么啊……”
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滑下,安嬷嬷声音都嘶哑了,却偏偏,依然不敢高声。
只恐怕让哪个墙头草儿听了去,一状告到凤老太太面前,让自家夫人更难做。
到底,自家夫人在西北候府的‘威严’……全是拿银子堆出来的,除了安家安排进来的人之外,其余的那些个下人,貌似对自家夫人不错,府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巴巴儿的来传递消息……可实际上呢,什么恭敬孝忠,全是为了银子!
如今贝姨娘生了男孩儿,四房的风一下就歪了,自家夫人的处境,不说一落千丈吧,怕府里那些个被银子哄住的墙头草儿们,就要‘随’过去了!!
里外通消息,四面儿拿银子,那些墙头草儿,可不会为了‘不忠’两字,而放弃到手的利益。
“嬷嬷,你快别这样了,如今这局面……咱们不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一旁,安怡总算‘上下齐手’,把凤宁兮里外仔细检查过,确实她没受一丁点儿的伤,这才放心下来,抬头瞧向安嬷嬷,她唇边露出无奈的笑,低声安抚着。
不像安嬷嬷,还对西北候府……或者说对她的未来抱有希望,安怡是早就认命了的,或者说,她对凤家,以及贝姨娘的本性看的更清楚,更透彻些!!
无论她做什么?怎么掏心掏肺,人家都不会领情,那她又何苦巴巴凑上去,送银送物,陪着笑脸儿呢!
“可……就看如今这情形,贝姨娘那边儿小人得势,一朝猖狂就敢不把您和姑娘放在眼里,老太太和四老爷不管不问,夫人……您,您和姑娘以后可怎么办啊?”安嬷嬷老眼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只觉得舌根处都是苦涩。
知道贝姨娘生子后会变的张扬,自家夫人处境越发艰难,和明眼儿看见这一切……姑娘满含怒愤,受尽委屈的让人轰回来……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吗?
凤景兮:你家姑娘哪儿受委屈了?我都快让她怼死了好吗?
凤老太太:我表示赞同。
“我有银子,有正室的身份,就那么活着呗,又能怎么办?”安怡轻笑一声,“到底我是嫡母,西北候府还要脸皮,大面儿上,总不会吃了我的!”
“至于宁儿……”她叹着,眸光中微微闪烁过一丝水光,却又马上强压下去,深深吸了口气,她道:“反正,就凤家那态度,为了压着我爹那边儿,供他们银子……老太太绝不会把宁儿高嫁……”
“有西北候府这大牌子撑着,我在多多给宁儿备嫁妆……”她这般说着,目含温柔的瞧向凤宁兮,声音带着些许欣慰,“你的性子亦不同往常那么软绵,竟然强硬起来,到让我放心不少!”
言下之意,凤宁兮如果出嫁之后……不管面对什么情况,亦只能靠自己,娘家什么的……不过是戳在那儿好看,实则根本指望不上。
“怎么竟……好端端的候府夫人,千金贵女,凭甚啊?”只不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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