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羽箭的旁边。
这些是虎豹骑的标配,现在都成了他的战利品。
庄稼人的毛病是捡到什么都舍不得扔。王彀胜虽然拿过刀枪,上过战场,还是没有改了庄稼人的秉性。
可就是这些累赘,差点害死了他。
“你是蜀军?”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人。
二
说奇怪,不止是因为他那形式夸张的盔甲,和骚情十足头箍似的铁冠,也不止是因为他那头只有一寸多长的碎发。
而是因为他的问话——此时刘皇叔尚未入蜀,哪来的蜀军?
王彀胜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顾不得考虑许多,“苍啷”抽出环首刀,合身扑了过去。在飞扑的途中,双臂用力,从右向左狠狠地斜下斩了下来。
王彀胜箭法好,刀法也不赖。可惜他以前常挂在腰间的那把朴刀抵给了军需官,这新得的环首刀不太顺手。
刀光如练,地上卷起一阵旋风。
那花里胡哨的铁冠,绝不可能挡住这一刀!
王彀胜只觉得刀身震颤,却不像从敌人脖子里划过的手感。木片飞散,寒光四射,那人在电光石火之间,用带鞘的长剑挡住了王彀胜势在必得的一刀!
剑鞘碎裂,反而省却了拔剑的麻烦。
“当当当当”,环首刀和长剑的碰撞声连成一片!在灰蒙蒙的暮色中点亮朵朵星光。
王彀胜是百战老卒,一身武艺全在战场搏杀中练就,大开大合,直取要害。
那人的招式简单,不过左右上下劈砍、冲刺、格挡,却非常实用,显然受过高人指点。
可惜王彀胜背了太多东西,跳跃躲闪时,总是左右晃荡,几次险象环生。
终于,王彀胜险险躲过刺来的一剑,身体被那捆累赘带得一个趔趄,对手却捉住机会,转刺为劈,直取他左肩。
互拼了多刀,王彀胜知道此人力道不小,若被这一剑砍中,恐怕身子也要劈两半了。
身体未稳,回刀格挡只会让情况更糟
王彀胜干脆弯腰俯身,稳住双脚,直接后背送到了对手剑下,他背上捆着长枪、铁弓,倒不怕那长剑,只管挥刀取那人下盘。
那人显然没料到他还有这招,剑已用老,来不及回撤,“咔嚓”劈开了王彀胜背上的藤蔓,斩断枪戟,磕坏了铁弓,却没能伤到他的身体。
王彀胜的钢刀早砍到了那人膝侧,眼见要切了他双腿。
那人急向上纵身,这时弯腰俯身的王彀胜,忽如一头疯牛,一脑袋撞在那人小腹。
空中无处借力,那人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落到地上。
王彀胜合身扑上,用两脚踩住那人双腕,右膝盖,“我已提醒主公。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会向二位请罪,也会给你们请功!”
说完,策马而去。
……
景山到了,曹军一定会来!
王彀胜知道,山那边就是长坂坡。
扎好营寨,天完全黑了。吃过简单的晚饭,两人又被扔到牛车上。
秋夜的风有些清冷,王彀胜心里却烧得心急火燎。
“俺已经带你来看赵子龙了,接下来你得帮俺救人。”
“还没到长坂坡呢!”
“到长坂坡打起来,还救个屁的人出来!快咬我绳头,捆成这样,曹军一来咱们都完蛋!”
说曹军,曹军就到了。
西北方忽然杀声震天。
他们刚溜下车,便被赵云的亲卫堵个正着。
所幸不是来抓逃犯的,那名亲卫带来了二人的兵器和随身物品,说赵将军待战后再找他们谢罪请功。
“不用战后请功,把这牛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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