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鲁成王府的和轩院已是子时初,园廊上的几盏悬挂着的粉色灯笼在寒风中摇曳。
暮雪倚在桌案上睡得正香,值夜的香凌偷懒去了。这群丫头也不体恤暮雪的辛劳,当真是该对她们严厉些。
晚莹放轻了步子,绕过桌案,来到卧床前,拾起一件大小正合适的羽绒毯,悄声地来到桌案前暮雪的身旁,将手中的绒毯盖在肩头上。
暮雪的身子蠕动了一下,慢慢地张开迷蒙的睡眼,看见站在跟前的晚莹,樱唇张了张又合上。过了良久,她扶着桌案站了起来。
“侧妃,奴婢睡死了,竟然不知道您已经回来。奴婢…香凌她差点就被褚维强占了身子,失了贞。那禽兽却连夜逃出府去了。”暮雪颤颤缩缩地道出了实情。
“你说什么褚维逃走了。是怎样的情形。快点说!”晚莹听闻此事,突觉天旋地转。
那个褚维是什么人?夏允然最为亲近的幕僚。许多部署他都是参与其中的。此人一逃走,要是被有人所利用,对鲁成王府可是浩劫啊。
“侧妃,你的脸发白发白的。”暮雪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晚莹。
“我没事。香凌在哪?快带我去。”晚莹拉拖着暮雪的手腕,一边说着一边朝房门外走。
“香凌,香凌...她自缢未遂,成环和妍冰正看着她。她一直哭哭啼啼,谁劝也不管用。侧妃还是别去了,回头伤了胎气,让奴婢跟王爷怎么交代?上回思韵小姐来时,你偷偷地出府,王爷就让奴婢记着点。”暮雪眉头紧蹙,脸上满是为难。
“你是说我出府后,王爷为难了你们。你藏着掖着,忍着受着,怎么不说啊?我跟他的事,总让你们受罚,没道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夏允然老是出此阴招。好啊!
“怪奴婢,可侧妃,王爷真的是对您好,就是奴婢不明白您和王爷都好似心里梗着一根刺,好的硬是变成相互较量,奴婢该死,说这些逆道的话。”暮雪扯着晚莹,尽说些不关紧要的废话。
“这些先不说。带我去看看香凌,她是我和轩院的人。你们的安危最先着落在我身上的。作为主子,我是失职的。快些。”晚莹缓下心里着急,一本正经地说道。
“侧妃,我...我把它藏在一处密室,怕府上的人知道这件事,毁了香凌的名声,今后她可怎么在王府待下去啊?”这就是暮雪一开始的犹豫。
“你想得妥帖些。你先把院里的侍卫支开,顺道去向蝶香拿身衣裳过来。”晚莹点了点额头道。
“侧妃,容奴婢说一句。”
“奴婢怀疑这件事是王爷的意思。”暮雪一语道出。
“王爷的意思。你说...”晚莹紧紧地盯着脸色微白的暮雪。
暮雪接触到晚莹凌厉的目光,喉咙动了动:“王妃知道吗?王爷是奴婢最倚重的人,那一年大雪覆盖了整个北都京城,奴婢就快被冻死的时候,王爷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笑容是我这辈子都难忘的,他的那一句“随本王回府吧!”是暮雪今生最大的期望。”
“暮雪,你对王爷忠心,我并没有怪你。”晚莹勉强自己露出笑容。她知道暮雪一定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侧妃,香凌出事时,我刚好撞见。若是我当时引来侍卫的话,她也就不会致成如此下场。”暮雪的眼眶微红,与晚莹四目相对。
“这与你所说的王爷的意思是何关系?”
“午时奴婢正好到铭成园为王爷送昨夜落下的书卷,走到书房门口,听到王爷在和褚伟说话。我隐约听到王爷吩咐说今夜一定要将事情办妥。后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奴婢为了报答对王爷的恩情,我...”暮雪哽咽着。
“暮雪,你怎么这么糊涂,和轩院里的姐妹们不是让你为了报恩就随意用来利用的,你把我的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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