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将太后扶着坐起来,我好清楚知道她的脉象如何?”晚莹在安言公公的搀扶下,匆匆地爬了几十级台阶,才来到龙椅侧,气都来不及喘一口。
待张公公等人将太后扶正身子,晚莹就近牵起太后的左手,三指平齐,中指定关,指目按脉。
“太后脉象沉涩,结代。这是真心痛的症状,心脉随时会骤停,此时若不急救的话,晚了一切都没救了。”晚莹手指扣住腕脉,急切道。
“侧妃娘娘,有什么法子,你快些说。老奴为你做牛做马。”张公公泪痕满面。
“你说该怎么做。朕全力配合你。”夏漠然恳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小王也来。”穆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侧。
“不知这附近可有红花与丹参药材?”晚莹镇定自若。
“丹参是何物?”夏漠然急不可耐。
“丹参,奴才记得侧殿有这样的药材。红花一直是宫中禁物。只有太医院有存药。”陈砚忙接过话。
“不妨事。陈公公赶紧取来。”
“遵。”陈砚也不顾上手中的金盘,随处一丢,逃命似地朝侧殿而去。
紫宸殿参宴的人纷纷朝殿中央聚集在一处,喧闹之声盈耳。
“你们去取一只空酒樽,还有一个装着烧得旺的火炭的炭炉,要快。”晚莹指着在旁惊慌不已的两名太监。
晚莹始终扣住穆太后的腕脉,不动声色地弹动了她的脉弦:方才在太后责斥她时就发现太后的面色不对,只是不知她竟会患上真心痛这种病。此病是心肌痹麻所致,绝非一日之功。
“侧妃娘娘,您吩咐下的一应备齐。”陈公公与两名紫衣太监匆匆而来。
“将丹参放入酒樽中,置于炭炉烤热,快些。”晚莹手不能离开穆太后的腕脉,只好急声吩咐。
陈公公急急地取过一太监手中的酒樽,将丹参粒至于其中,手举着酒樽置于炭炉之中。
酒樽受热极快,转眼间,樽底已经现出通红之色。
“陈公公,可以了。快取出丹参粒,喂到太后口中。”晚莹指挥道。
陈公公取出樽中之物,颤颤抖抖地倒在另一只空着的手上。他拿着酒樽的那只手已出现严重烫伤的痕迹,仍然咬着牙,将整个过程做完。
“张公公,你喂太后服下药,陈公公的手已经烫伤了,快些!”晚莹捏住穆太后的下颚,吩咐道。
穆太后的唇齿微微启开,张公公乘机将药剂喂入她的口中。
晚莹放开按着穆太后的手,解开外裳的衣扣,扯着隐在衣领处的一条草绳带。
晚莹抬眼,正好对上金阶正下方的夏允然冷冷的目光,她瞧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她扯着草绳带,带出一只藏在亵衣与外裳间的小水囊。噢,原来是里头藏着这样一个东西。
“张公公,将太后的唇齿打开。我给她喂些泉水。”
“遵。”直到此时,张公公才松了一口气,用外袍袖子抹了抹眼角的又溢出的泪珠及额头上的冷汗。
穆齐及夏漠然帮衬着喂了几口水囊中的水,晚莹让张公公将穆太后放平着躺着,等待太医的到来。
“张公公,太后平日里可曾有过类似于胸口烦闷这类的情形吗?”
“太后凤体一向康健,就是经常有头眩晕的症状,太医诊过,说是需进补,开了一些进补的药剂。”张公公如实回答。
“进补?是哪位太医诊的病?”晚莹疑惑道。
“是太医院沈齐石太医,是一个上个月刚过世的老太医,在太医院已是升了御医的了。”张公公不解地看着晚莹。
一个升了御医的太医院的老太医,在上个月就去世了。这个死去的沈太医在生前还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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