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力,蓝棋道:“现在可以给我了,刚才我也不想这样的,吓吓你而已。”陆双雪觉得眼前这个人做事,诡不可查,你永远猜不到他想要做什么。自己虽无力,但从袖口里掏出金步摇尚且能够做到,步摇落在地上,林书见了,道:“原来你是来偷这个的,果然简素心已经知道了。”
陆双雪现在身上酥麻麻的,蓝棋道:“你已经没事了,过两个时辰药效散了便可以走了。”
她见蓝棋转身回房,林书问她道:“简素心现在可是在久冬?为何她不来?若是她来,定要叫她也尝尝被割舌头的滋味。”
陆双雪冷哼一声,给林书一记白眼,林书还要说什么,阮中琴道:“好了哥哥,我们还是去找蓝少侠吧。”
林书本也不想和陆双雪计较,入了房间,阮中琴扶陆双雪起来,陆双雪警惕道:“你”
阮中琴温柔的搀着她进房间,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道:“别担心,蓝大侠不是个浅薄之徒,刚才不过是吓吓你,我哥哥也没有坏心,他只是恨简素心。你来这里歇会吧,我先过去一趟。”说罢要走,陆双雪叫住她道:“你可知我是为何而来?”
“为金步摇,为宝藏,为你师傅而来。”
陆双雪纳罕道:“你知道还这样对我?虽说我现在全身乏力,但若要暗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你,也不是难事。”
阮中琴笑着摇摇头,道:“可你并没有这样做,不是么?”她带上门出去,陆双雪心想违了师傅的命令可如何是好,伤口已经不疼了,陆双雪摸自己的肩膀,手碰着肩膀却想起方才在外头蓝棋的手,虽因是习武之人手上有茧,但仍有说不出的酥麻与温热,陆双雪自责道:“怎么能惦念一个男人呢,真是不应该。”
林书对蓝棋道:“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金步摇给你便是,不过跟你合作我没兴趣,简素心派她徒弟来偷金步摇,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倘若东西不在我们身上,那我们也落得安全。”
蓝棋反问道:“那李惜儿呢?”
林书就像蛇被打了七寸一般,道:“她是她,我是我,你又提她做什么。”
“说得好像我不提你就能不想一样。”蓝棋正经惯了,偶尔说出这样的话,林书话都接不上,直言自己困了要睡觉,阮中琴忍不住偷笑,蓝棋看着她,她也对上蓝棋的眼睛,林书突然回来道:“中琴,你也去睡,莫让他说些不正经的话带累你。”
说起李惜儿,她晚上是不睡的,今日身子不爽快,也没有接客。当玲珑手出现在渡船上的时候,她正随意拨弄着琵琶弦。玲珑手自斟一杯酒也一手撑着头倒下,道:“李姑娘好雅兴。”
“看你样子,不像是银子不够用才来的。”李惜儿弹了首教坊曲子《玉楼春》。玲珑手道:“跟聪明的女孩子讲话,果然不费力。”
李惜儿边弹边道:“明人不说暗话,来者何意?”玲珑手伸了个懒腰,道:“待会有人来,你可看一场好戏。”
约莫过了一刻钟,水面上似有响动,李惜儿看见似乎有一只白色的鸟在苗湖上盘旋,玲珑手道:“无踪童子。”
正是七月天气,荷花开得胜。不多时又见一身蓝衣的蓝棋踏月而来,玲珑手放下酒杯,对李惜儿道:“还差一个。”
又见白纱遮面的小师妹来,李惜儿识得她。说道:“不是该在龙门保护于冕么?”
自徐有贞走后,曹吉祥等人位高权重,早已忘记了于冕这桩事情,于冕暂安,又有司徒逸守护,倒也无事。
玲珑手笑道:“这世上能快过我的三个人都到了。你且弹一曲《新水令》来,一场酣战,自然要配上这酣畅淋漓的乐曲才是。”
说罢他掀起帘子,看苗湖之上。荷风送香气,李惜儿的琵琶声响起来。
无踪童子率先说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