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睦元堂。
“你不许去!”江曌应大喝一声,“若坏了王爷的大事,我连你也不放过!”
“可是爹,就算王爷想要魏王拿到那份名单,可以有很多办法,何必要牺牲杜姑娘?”
“妇人之仁!”江曌应怒视着自己的儿子,“你c我,乃至整个惩义门,天下谁不知我们是为皇上和晋王办事的?惩义门任何人出手,有人自然会想到这背后的授意之人。王爷辛苦筹划多年,怎能因此等小事而遭人非议?只有魏王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王爷才能置身事外。”
江曌应叹了口气,接着说:“王玄时死时杜凌轩和沈弼一同去了他府里搜查。魏王要拿到那份名单自然会对这二人下手,此乃意料之中。我等只需坐山观虎斗,绝不能置身其中。”
“可是爹”江流烟虽明白个中道理,但仍是不忍为此赔上杜凌轩的性命。
“没有可是!杜凌轩本就不知与你有婚约一事,她还不是我惩义门的媳妇!”江曌应已然不耐,转身便要离开。
江流烟见状随即挡在江曌应面前,眼中满是恳求:“爹,就算杜凌轩不知此事,但她仍是为了惩义门和武昭门的盟约而来,若此时弃卒保车,惩义门如何在江湖立足?她不是普通人,她可是杜万里的亲生女儿,若是有事,我们对武昭门又如何交代?”
原本江流烟为杜凌轩被抓之事来求他,江曌应本就十分不悦,心下叹息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儿子。而此时看着对他万事顺从的儿子竟然头一次踰矩的挡在自己的身前,更是怒火中烧,险些便要一巴掌朝江流烟扇了过去。
但江流烟的话不无道理
若杜凌轩真的在天都城出了什么事,杜万里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惩义门和武昭门这两大门派若真动起手来,岂不是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千辛万苦为皇室出生入死,一步步走到今日,才让惩义门有如今的地位。他怎么舍得因为一个小小的杜凌轩而与武昭门大动干戈?
两虎相争,弱者必死,强者必伤。
到时候其他门派群起而攻之
江曌应抬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若执意要去,万不能坏了王爷的大事。若是出了纰漏,你我都担当不起。”
见江曌应松了口,江流烟顿时一喜,上前一步道:“多谢爹!儿子心中已有了计较,定会让那份名单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魏王手中。”
下山的马蹄声嗒嗒作响,卷起一路尘土。
杜凌轩心急如焚,一马当先。虽夜色已深却丝毫没有让她的速度减缓。
之前因沈弼突然坠崖,让她措手不及,此时想来仍是后悔莫及。
暗恼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沈弼与那蒙面人打斗时距离崖口那么近。
患生所忽啊
杜凌轩暗自懊恼,却丝毫没有察觉身上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原来就在杜凌轩呆呆俯在崖口处失神时,江流烟已趁她不备悄无声息的将那份名单收入自己手中,又顺势将杜凌轩从崖口拉了起来。
此时看着杜凌轩疾驰的身影,江流烟无奈叹息了一声。
失足坠崖,九死一生。
他转头向身旁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人随即明白过来。
“公子,”那人回禀道,“再往前不远便是崖底,不如生些火把,看的清楚些。”
江流烟颔首默许,对前面的杜凌轩喊道:“杜姑娘,前面便是崖底了,不如生了火把再走吧!”
杜凌轩闻声勒马,微一思索,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惩义门的弟子见状纷纷下马,四处找寻干树枝。
之前被绑挂在马上的蒙面人,见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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