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码,她现在算计自己,就别怪自己反过来算计她。
“大姐大姐我死得好惨哪!哎呀!我的手掉下来了,大姐你要不要看一眼咯咯”
床上的被子抖得更厉害,傅珍华的身子抖如筛糠。傅芳年故意做着怪声,粗哑难听,当年自己没有怀疑过堂姐,甚至堂姐说她有梦行症,她也没有辩驳。
年少的她根本就未曾想过,一家子骨肉,嫡亲的堂姐怎么可能会有坏心?
但后来,她明白了,傅珍华就是故意的。先是设计引她出去推下山崖,她侥幸大难不死,傅珍华一计不成,索性败坏她的名声。
她把冰凉的手伸进被褥中,“大姐你摸摸我的手都断了”
傅珍华听出芳年的声音,彻底僵住,堂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不是死后冤魂来寻自己了?
冰冷的手碰到她的身体,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黑夜。
芳年一把掀开被褥,目光冰冷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堂姐。傅珍华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手脚乱挥着,嘴里尖叫个不停,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让你装死!
傅芳年哪能如对方的意,她挤了两滴泪出来,扑到傅珍华的身上,大哭着,“堂姐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莫要吓芳年啊!”
她手捏着对方的皮肉,使劲地拧着。边拧边在心里骂,让你装睡,让你装睡!
“啊啊啊!!”
傅珍华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惨。
屋内的两个丫头还睡得沉,并未醒来。她冷笑,傅珍华是一早就算计好的,小寒和三喜肯定是吃了什么药,才会睡得如此的死。
旁边房间的傅老夫人和两个庶孙女傅茜娘和傅芊娘也听到声音,慌乱地从房间里赶过来。
芳年听到动静,收回手,扑在傅珍华身上大哭着。
“我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傅老夫人急急地进来,差点被门槛绊倒,还是沈婆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穿着朱色的褙子,因为来得匆忙,发髻松散。虽年过五十,却头未白,眼不花,保养得极好。
芳年回头,痴痴地望着活生生的祖母,悲从中来,“祖母,芳年好想您”
傅老夫人一眼就看到孙女额头上的口子,忙仔细查看,待看到口子不深,已结痂才放下心来。
“祖母的乖孙孙快告诉祖母,这是怎么回事?”
傅老夫人上前搂着她,她闻着祖母身上的檀香,泪水流得更凶。祖母去世时最不放心的还是自己,那时候她的膝下已养着几个庶出子女,但京中人都知道她不得宠。祖母临终之前,追问自己有没有怨过。
她流着泪摇头,万般都是命。裴林越长相出众,才情更是万里挑一。这样的男人,是京中许多夫人眼中的乘龙快婿。
祖母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裴林越不喜她,竟然从不曾踏足她的屋子。
她抱着祖母,哭得伤心,“祖母我半夜醒来,看到堂姐往外面走,像游魂一般。我心惊,疑是失魂之症,也不敢惊动她,就跟上去,谁知堂姐跟疯了一样,把我推在地上,撞到石头上我不敢喊疼,看着堂姐飘回房间,重新躺好。谁知没过一会,堂姐又大喊大叫起来,说什么有鬼芳年这才吓得想叫醒她祖母”
“我的乖孙孙,可是吓坏了吧?”傅老夫人抱着她,她咬着唇,强忍着哽咽。
傅珍华呆呆地躺着,脑子里乱轰轰的,事情怎么会这样?芳年怎么会完好无损地回来?她会不会揭穿自己谋害的事情?
“祖母你莫听芳年瞎说,没有的事。孙女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什么事也没有。”她浑身的汗凉透,冷得一个哆嗦,忙垂头解释着。
傅老夫人看着如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大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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