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天才。老顽童二岁的时候就开了阴阳眼，多半就是掌握了这种介于半睡半醒的境地，因此他的起步点，比同年人高上太多，被誉为第一天才。

    老顽童继续说道：“一个人清醒的时候，他的心妄动，受影响的东西太多，因此修炼的效果大打折扣。而在半睡半醒之间，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而他的心是不妄动的，因此这个时候你拿来修炼和感悟的话，你会想到和看到，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

    我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顽童说道：“这是你的选择。”

    我反驳道：“这不是我的选择。”

    老顽童说道：“严格来说，这是你爷爷替你选择的路。”

    我觉得很荒诞。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爷爷死的时候，我们这一代人只有我堂哥一个人出生，我是在爷爷死后的第三年才出生的。爷爷再神通广大，他也不可能算定了我的出生，更不可能将什么使命落在我身上。先是让我得到古战车，然后现在又是交给我这种半睡半醒的奥义，我感觉老顽童在特意扶持我。

    可实际上，我这个人天生资质并不好，运气也不够好，有什么值得扶持的呢？

    老顽童说道：“因为你爷爷死前的诅咒，应在第二孙身上，因为他在家族中也是排名第二！”

    我惊愕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好了，该是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只会成为你的心魔。你有烛龙之眼在身，你应该知道这古战车的原形其实并不是一艘古战车吧，而是一颗千年红柳吧？刚才无法高僧的禅语可不是让你入定这么简单，你尝试着自己就是那颗千年红柳，试着去和它沟通，自然会有意想不到的境地！“

    “还有这种半睡半醒的境地，好好感受吧，我不会帮你第二次。”

    接着，老顽童不再出声。

    有了高人指路，那我自然也是有事可以做的。

    千年红柳的样子，我是见过的，浑身漆黑就如一棵枯朽的老树根。

    我幻想自己就是那颗千年红柳，一开始这种冥想，没有任何的效果，因为我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但渐渐的，我的意识在一点点涣散，渐渐的，我感觉我自己的身体似乎变硬了，再接着，我感觉我身上穿着的不是衣服，而是被紧紧包裹着的树皮，再感觉，我似乎感到我的头顶似乎有树芽闹出来，再接着我的身上的芽儿越来越多

    这是一次奇妙无比的心灵之旅。

    我感觉黑暗中的世界，似乎一点点有了曙光，接着越来越明亮，天上有了白云，地面有了青草，有了河流，而我成为伫立在河边的一株杨柳。

    我不高，只有一小截，是别人插在河边的一根杨柳，但我能够感受到，我的身体正在惊人的成长。我贪婪的吸收着土壤的养分，还有渗透过来的河水真的很甜，而我身上的树芽，一点点延伸成长，变成了一条条纤细的柳条，我的身子一点点茁壮成长着。

    我感觉我变了，变得越来越来高大，而世界变得越来越小。

    这时候，我脑袋一阵嗡嗡，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是第一位，我变了，世界才变了。

    这种荒谬的感觉，让我觉得很真切。

    世界很大，但此刻在我眼里，却是因我而改变，而不是世界改变了我。这种全新的体验，让我觉得自己有了无限发展的可能。一个个春夏秋冬，一个个风雨暴晒，任凭世界再怎么变化，我依旧有着自己的节奏，不快不慢，不因世界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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