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我觉得行,你看,他一手抓整顿,一手抓工作,这样廉洁奉公勤勉自律的领导不宣传一下的话,您这个搭档就太不够意思了,新书记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进行了一系列的作风整顿,这可是大手笔啊!宣传他,往大了说是为了整个亢州的环境,往小了说,是您的个人姿态问题,您说,我说的对吗?”
彭长宜说完,就冲江帆笑,嘴角微微上弯,江帆怎么都觉得他笑的背后有一些讽刺意味在里面,就说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意够馊的。”
彭长宜说:“您这就不对了,他日理万机,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正可以大力宣扬一番,多好!再有,谁都知道酒厂要改制,把这件事捅给社会,还省得那些关系来找您,您何乐不为啊。”
彭长宜说的没错,市直企业,今年要开始改制,这是写进政府工作报告中的大事要事之一,由于受市场经济影响,原来计划经济模式下运转的国有企业,显然都不适合市场的需要了,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都是糖果厂,市直的糖果厂早就半死不活,从去年开始就全面瘫痪,职工开不出工资,大批工人做起了小买卖。可是作为北城区的处办企业也有一个糖果厂,目前生产经营良好,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厂早就承包给了个人,无论是生产还是经营,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和约束,市里早就有心让处办企业兼并市直企业,就是有许多人转不过弯,工人不同意,说北城这个糖果厂原来就是市里糖果厂分离出去的,厂长也是原来市糖果厂的业务员,他早就有心另立山头,把所有的业务都拉过去了,拆市厂的台。
工人从捍卫国有厂的尊严出发,不同意被兼并。市酒厂到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靠着强大的研发力量,仍然有市场,目前衣食无忧,但是,无论是管理还是销售渠道上,明显落后于市场,这同样是国企的弊端,与糖果厂不同的是,无论是管理层还是职工,他们是自愿改制,但是怎么改,却意见不一,因为酒厂目前还能运转,换句话说就是还能创造效益,盯上的人自然就不在少数。
从去年开始,就有许多前来洽谈合作的单位和个人,但是都鲜有合适的。这其中,上级领导打招呼的就不在少数,今年酒厂作为改制的试点企业,将要举办一次公开招标大会,钟鸣义把手伸到酒厂,就不能不引发人们的深思了。
74假道伐虢
彭长宜说宣传钟鸣义,也就等于告诉社会,这项工作是书记在抓,别人也就不会来找江帆了,不来找江帆,江帆自然耳根就清静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作为市长的江帆,心里还是有些东西放不下,比如,市长的权力,如果都知道市长不做主,他这个市长当着也就失去意义了。所以,他没有立刻同意彭长宜的意见。
彭长宜可能是看出了江帆犹豫所在,就说:“我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尽管对于外界来讲,似乎书记的权力过大c过于强势,但是从对敌斗争来讲,这也许是个策略,以后他就会有所顾忌,有所收敛。目前放摆着有两个项目,他不能什么都抓吧?您可以试试,另外,他的形象将来高大全之后,万一哪天掉下来了,是不是会更疼。”
江帆目不转睛的看着彭长宜,彭长宜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道:“您这么看我,我心里发慌呀。”
江帆说道:“你这招跟谁学的?”
“这可没有可比性,再说了,如果有参照物,那还叫招吗?只能叫拙劣的模仿。再再说了,这还用学呀?触类旁通c举一反三,以逸待劳c假道伐虢c借刀杀人,呵呵,其实我说这些您都知道,只是不屑于用罢了。有的时候,您不能太过于理想化了,官场不需要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反而更能吃得开。”彭长宜狡黠的看着他笑。
江帆看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说道:“我怎么忘了你是谁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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