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还没绕过屏风,就听到一阵嘤嘤抽泣声传来,哭的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丫鬟秋露哽咽道,“王妃,您可得给我们郡主做主啊,郡主和谢姑娘无冤无仇,只是请她上观景楼坐了会儿,就被人如此诋毁,要不是奴婢拦着,刚刚郡主就差点从观景楼上跳下去了。”
琅嬛郡主哭的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王妃拿帕子帮她擦眼泪,心疼道,“一点小事,怎么就到寻死觅活的程度了,查出是谁传的流言,母妃给你做主就是。”
对于琅嬛郡主,王妃一直心存愧疚,明妧敬茶那天,她也当众向东王妃承诺,不会亏待琅嬛郡主。
明妧走上前,听着琅嬛郡主的哭泣,再见她那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宛如一朵娇艳的牡丹被狂风暴雨摧残,如何叫人不怜惜,如何叫人怀疑她是在倒打一耙,就是叫她开口说自己是无辜的,她都说不出口。
可她说不出口,有人说的出口,秋露抬手一指,就指向了跟在明妧身后的喜儿,“王妃,奴婢去打听过,就是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喜儿传的流言!”
居然往她身上泼脏水!
喜儿的小暴脾气,差点没撸起袖子就和秋露干架了,但是当着王妃的面,除非明妧借她胆子,否则喜儿是决计不敢任性胡来的,扑通一声跪下,喜儿望着王妃道,“王妃明鉴,奴婢没有往外传过这样的流言!”
喜儿用词很准确,她不是没说过,她是没往外传过。
秋露揪着不放,“空穴不来风,不是你传的,世子妃身边丫鬟那么多,为什么不说别人,就说你!”
喜儿气咻咻的,却无法反驳,谁让她倒霉呢,但什么都不说,任由人污蔑不是她喜儿的性子,喜儿背脊挺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件事谁传开的,谁不得好死!”
就是这样的简单粗暴,反正她没做过,她不怕赌咒发誓。
秋露一脸的怒气,在听到喜儿这一句后,怒气凝固,细细看,还添了几分苍白。
琅嬛郡主抽泣道,“琅嬛只是想最后在王府替相公守几个月,就这么容不得琅嬛,要赶琅嬛走吗?”
明妧从不说脏话,但这一回她真的忍不住了,谁容不得她了,到底谁容不得谁,别说她只是给过世的二少爷守几个月,她就是守一辈子也没人拦着。
明妧望着琅嬛郡主,要开口反驳,结果王妃朝她摇头,明妧话都蹦到嘴边了,硬是给咽了下去。
王妃帮琅嬛郡主擦眼泪道,“既然世子妃的丫鬟敢赌咒发誓,应该就不是她往外传的,这件事传开对世子妃并无好处,你们两都是聪明姑娘,莫要受流言左右。”
明妧是以冲喜的名义嫁给楚墨尘的,尚未圆房,当的起姑娘二字,而琅嬛郡主,王妃允许她回东王府再嫁,也算是恢复了姑娘之身。
两人都是她儿媳妇,却又都不算是,王妃在告诉琅嬛郡主,她对她们是一视同仁的。
这话明妧听懂了,琅嬛郡主则忍着眼泪道,“赌咒发誓,这世上有谁信誓言,相公娶我时,还说过会一生一世待琅嬛好”
豆大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巴拉巴拉往下掉,王妃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琅嬛郡主咬着唇瓣道,“就因为琅嬛要回东王府嫁人,所以母妃就偏袒世子妃吗?”
明妧两眼望着天花板,眼底是浓浓的无力,明明王妃偏袒的是她琅嬛郡主好不好。
秋露跪在地上,一路跪到琅嬛郡主脚步,哀求道,“郡主,咱们回东王府吧,你天生胆小,王府闹鬼把你吓回东王府,你强忍着回来,可镇南王府已经没有咱们容身之处了,您本就没有什么朋友,难得和谢姑娘相谈甚欢,甚至送她金簪做谢礼。
在观景楼上,你只是亲手斟了一盏茶,就被人拿做借口污蔑你在茶里下泻药,说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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