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想早些嫁人,在外有个自己的府邸,皇兄不怕宫中闲话,定会将你风风光光嫁了。”崇祯帝看她故作认真的样子,被逗笑了。多年不常见面,把她接入宫中后,发现她如今的性子,比起当年一般无二,还是那般的古灵精怪。
“那皇兄就不怕那些朝中大臣们,说皇兄不懂礼数,由着我这撒野性子胡来?”八公主问道。
“那又如何,你如今是皇兄从外请回来的公主,怎么会怕外人说?且先帝对你不好,那些人都是知道的。想必也不会生出什么闲事来,你莫要担心。”崇祯皇帝安慰着八公主。
八公主只是低头轻笑,并不搭话。
“哎,不对。”崇祯帝琢磨出来不对劲:“你与朕说了半晌话,也未和朕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嫁。你是不想和朕说这些吧?”崇祯看着她笑,“这个铁了心做驸马的人,你可知是谁?”
“是不是上一届会试的状元郎?”八公主笑着问。那日傅山瞧见了她,她怎么又会忘了当年那个在她摊前木讷三日的书呆子。那日见傅山,傅山仍是一脸看呆的样子。她回宫后回味起来,还是忍不住发笑。
崇祯皇帝很是惊奇:“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这今日早朝国子监的那孙祭酒递上的折子,这孙祭酒向来是个不喜给皇帝添麻烦的人,今日却为了他的学生,在朝堂上说出此事,朕这下了早朝便来你这儿,你怎么会知晓这么清楚?莫不是你在宫外这些年,学了些什么周易占卜之术?”
“不是啊皇兄,小妹在宫外之时曾与他见过几面。这人我认得。”八公主想起傅山木讷的脸,眼中迷茫,心中迷惑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偷乐:“他这人呀,满脑子腐朽,满心思的自视甚高,太过孤傲。又有几分才气,性子还有些执拗,非我良人,小妹不嫁。”
“怎会如此?皇妹,你说的状元郎,和朕说的恐怕不是一人吧?别人都说这状元郎傅山恭谨有礼,且不喜金银,家中富庶,也是山西大户。他的姑祖曾是这宫里的嫔妃,位分不低,可惜未曾生养这种地方官宦人家俊秀才子,配公主做驸马也是绰绰有余,况且他还是个状元呢,如今又刚封了从三品,封官时他还与朕争执,人是执拗了些,但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不知好歹,迂腐不堪的人。”
“皇兄说这话倒也奇了,既然皇兄如此说,那小妹便与他见上一面再说。”
“你不是胡闹吗?你在宫外,朕即便是想管束你,朕也没办法去帮你。先帝多疑又爱听他人闲言碎语,朕想帮你也是动弹不得,不敢让他生了别的想法,以为皇兄这个做王爷的要与他这天子对着干。如今你进了宫又在这后宫有了八公主的名号,已是这皇宫大院中未出阁的女子,怎可随意与外人见面?”
“皇兄这话说的妹妹有些不服,妹妹在宫外向来自由,又野惯了,本就不习惯住在这深宫大院。若妹妹进这深宫之后,虽有锦衣玉食,却无自由之翅,再也不让我飞出去了,那我宁愿做那在外觅食的麻雀,也不愿意做这宫中的凤凰。”八公主年纪刚过十五,不足十六,嘟着嘴嗔怪的样子道还有几分可爱。且这话虽是笑着说的,可眉眼间显露出来的都是主心骨,旁人似乎撼动不了半分。
“好好好,朕知你不习惯这深宫大院,所以才想让你早早嫁了。你若非要再见那傅山,朕把他传召至宫中便是。”崇祯只得妥协,一来觉得亏欠这个妹妹,妹妹一提出来要求崇祯便立马去做,似乎这样才能补上曾经只能置身事外的那份愧疚。
“皇兄不必如此,不用将他召入宫中,我去宫外找他便是。”八公主又说。
崇祯愣了一下,道:“你这姑娘真是在宫外撒野惯了,你一个女子怎能去宫外找他。堂堂一个公主,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你不知礼节,到时候那些迂腐的大臣们便会一封一封的上奏章。让朕管教你这公主。”这小丫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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