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傅山被人窥破了心思,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还有些失礼,他急忙掩饰道:“不不不,师兄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对了师兄不是要告诉我其他几位师兄的名讳么。”把话头转向一边。
“好,这吃饱喝足了,那我就和你说说,你边吃边听啊。这大师兄啊,家里有些钱,十七岁时便跟着师父了。他家里是做冥纸棺材的,他在家见惯了那些生离死别,又觉得有些人得个小病,便命归黄泉,实在是可惜。家里人也觉得这一直做这种死人生意,阴气太重,便送他来学了医术,也能积些阴德。他姓韩名德仁,现在已过不惑之年,看起来不像吧?”
“是啊,我这两日见他,还以为他刚过而立之年呢。”大师兄看起来真的只像三十多岁,若不是他还留了胡子,恐怕看起来会更年轻呢。
“只能说这般有大德和大善的医者,行医多年也算积德行善,长寿或不易衰老,也算是福报吧。”五师兄说道。
傅山一边听一边吃饭,五师兄在旁看了看医馆那边,见那三个师兄一个忙着,两个正在一起吃饭,没人往他们这边瞧,于是压低了声音道:“二师兄姓吴名风,和我一样,穷苦人家出来的,他的事儿你应已听师父讲过,师父最爱拿他来徒弟学徒们说教,我也不用和你多说;只是那三师兄,你若无事还是尽量离他远一点,他心中有执念,最怕别人打扰,且脾气不好,但人很仗义。他家中世代开医馆的,只可惜他父亲却得了一种病,刚过不惑之年,便离世了。”
“到底是何病,为何会如此?”
“不知啊。不然三师兄也不会拜师父为师,他本来医术就不错。父亲一死,他心中十分悲痛,又觉得父亲之死可能是当时自己开错了药,一直想找一个答案。师父见他执着,便留他在这医馆之中,他便除了夜诊之外,只瞧疑难杂症,不看常见的病,从来不开那些普通的方子,且能瞧好大部分人,是个奇才。”五师兄道,末了补充一句:“他姓卫名道奇,连名字都与旁人不同。他在这儿啊,就是为了遇到和当年他父亲一般的病症,发誓遇到之后一定要治好。师傅说,他只有这样,才能解开心结。”
傅山听三师兄的事儿,着迷得忘了吃饭。五师兄催促他,他才发觉。又吃了两口,傅山接着问:“那四师兄呢?”
“他家里是开客栈的,父母都是本分人,人也和气。他偏偏是个聪明又淘气的主儿,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干,非要学者做家里的生意。可他为人洒脱,又讲义气,随便一个人只要和他聊开心了,他便能免了人家的房钱,他老父揍他,他还说这生意迟早是他的,他能做的了主。他十五岁时,他父母忍无可忍,便把他送到了医馆里。师父和他父亲有些交情,偏偏他还真对药草有些兴趣,背《本草纲目》是我们这几个人里最快的一个。可除了背书,他真的做不来别的,现在也只能和崔账房一起,在店里或者外边收收草药。他姓金名钰,刚三媒九聘娶了媳妇。”
傅山听罢,觉得这些人都甚有意思。若真的拿来做比较,这里倒是比傅府那深宅大院里更有些意思。他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所有师兄的名字。虽然平日里见还是要称呼大师兄二师兄,但记了名讳,是傅山对他们最起码的敬重。
日子还这么一天天的在忙碌中度过。傅山能看出来众位师兄不管秉性做事如何,人个个都是热心肠,连不喜说话的三师兄也是一样。
前些日子二师兄家中有事,想置办一处田产,正巧街坊有块地要卖,但大了些,二师兄凑了所有的钱还差了百两白银。三师兄得知此事之后,未等他开口,便把银票塞到他手中,一不说借,二也不说还,还是一言不发,让四师兄大赞义气。
五师兄王小二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人家义气呢,你自己得的钱也不少,为何不拿出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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