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山西阳曲县,易出俊秀之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阳曲县内名门望族之首,便是这傅家一门。别的不说,且说这傅家祠堂,占地五亩,院中不仅有傅家五代祖宗及旁亲牌位,还有那傅家墓园,历代家主墓室个个修得精巧,非普通百姓可比。
今日傅家祠堂热闹非凡,似乎聚了全族之人,不下百人之数,且都是男丁,浩浩荡荡,颇显门楣。这祠堂正厅中,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百人男丁,只要过了三岁,便需一个个插香祭拜祖先画像,感念蒙荫,继承家风。
这傅子谟,乃是傅家这一代的族长,三叩九跪,祭拜先祖后,给刚三岁的儿子让了蒲团,示意他跪下。他这三岁孩儿长得可人,不仅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耳垂肩,说虎头虎脑一脸福相不为过;且一双眼睛小小年纪便透着机敏,灵动非凡。
“傅山,来拜祠堂。你为傅家一门长房长子,理应先跪拜。”傅子谟对着三岁的孩儿说。
“爹爹,你要我拜,可我拜得都是谁啊?”傅山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自然是祖先,你且拜吧。”傅子谟道。
“我知是我祖先,可我祖先又是谁?爹爹说了半天,也没告诉我要拜谁啊。”傅山依然立着,一脸迷惑。旁边傅家的族人见此情景纷纷窃窃私语。今年是傅山第一次参加祭祖,有此疑问也不奇怪。只是大家从未见这般不怯场的孩儿,能在这百人场合中,依然与父亲认真。
傅子谟作为傅家的族长,让众人肃静。
他见自己这小儿执意如此,无奈叹道:“你既然愿听,我便告知与你。”这本也是祭祖拜祠堂要说的。只是多年下来,人数渐多,祖上的光辉渐渐淡了,族长傅子谟自前些年察觉族人都不爱听,便渐渐养了些惰性,这几年不曾说了。
此时傅山的一双大眼睛转着,耳朵轻轻地侧了侧,似乎要凝神听了。
傅子谟和旁边族人却觉得这孩子有几分好笑,明明祭祖之时,带着诚意和孝义而来,跪拜之后离去即可。本也只是个让族人聚在一起的聚会而已。比傅山大的堂哥们,谁也没这兴致知道祖上名讳,更不用说知道这祖宗们的事迹了。
“傅唐之,傅家第一代祖,于正统十年考入国子监,后官至正六品尚书省员外郎”这话一出,傅山便跪地投拜。
傅子谟愣了一下,别人都是插三支香跪地三叩九拜,拜了即可,这族人众多,祖先又不少,这一个个拜过去,耽误时光是小事,这族人们恐怕也要烦了。
可这小孩儿机灵着一双眼睛,示意自己的父亲继续念。傅子谟继续念到:“这是你曾祖傅朝宣,官至宁化府仪宾,承务郎;这是你祖父祖父傅霖累官至山东参议,辽海兵备”
傅子谟指着一块块牌位对傅山说,傅山一面记,一面跪拜。那跪拜礼行的有模有样,把旁边往年敷衍至极的其他的族人都给比了下去。
傅子谟看着孩子小小的身子,担心他会吃不消。可傅山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那桌子上供着的一块块牌位。
其实傅山这般十分耽误工夫,傅子谟本还以为或许会有族人不耐,抱怨与他。没成想,那些人都看着傅山小小的身体跪拜却不发一言,似乎他们的心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撞击了一下,竟然全都默然不语,似乎在想些什么。
祭祖完事之后,傅子谟应着族人的要求,给今年过去一年出生的新丁在族谱上加上名字,傅山一直在旁边跟着,不哭不闹,等着父亲忙完。
一直到了下午申时,傅子谟才把这族中的婚嫁丧娶c文武功名之类的事情记录完毕。傅子谟连连朝一直陪他处理事务的老者行礼,口中道:“每年祭祖都是这般。两位叔叔也辛苦了。”
老者们作揖而去,留下傅子谟父子在这傅家的祠堂中。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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