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炽疼得呲牙咧嘴,喘了一口气说:“应该是哪里断了,不要管我,先把孩子救回来再说。”
“采莲,你去找个轿子过来,一会儿把太子抬回去医治。”
“是。”采莲离开,张馥郁再也忍不住了,看着朱高炽这模样,头上和胳膊上还有好几处伤,忍着哭腔说:“你是不是傻?让侍卫们用刀用剑劈了房门不行吗?”
朱高炽虚弱的笑了笑,说:“一着急就就犯傻先别管我,去看看基儿。”
火还没有烧到门口,那些拿着水桶水缸的太监侍卫们也都到了,火并不大,一会儿便救得差不多了。
张馥郁刚要进去,迎面来了东宫的侍卫首领,那首领见了张馥郁便要跪下,张馥郁着急中夹杂着些许的不耐烦,对他说:“免礼了,快说。”
“属下属下在东书房的偏殿里未找到皇太孙,偏殿只有墙角的屏风失了火,床榻和卧榻完好无损,确实没有皇太孙的影子。”
“这”张馥郁一时愣在当场,这大半夜的,基儿不在房中又会在哪里呢?“你可看清楚了?”
“属下不敢妄言。”
张馥郁想了片刻,对侍卫说:“那还愣着做什么,皇太孙不在屋里,你们还不去寻?赶紧把东宫的人马都派出去,要他们在东宫殿中细细寻找,不能有丝毫马虎!”
“遵命!”侍卫转身刚要离开,东书房北边有太监在大叫:“皇太孙在这里!”
张馥郁听到之后心下稍感安慰,急忙让人扶着朝皇太孙的位置赶去。见到朱瞻基,张馥郁急忙拉着他浑身上下打量着,惹得朱瞻基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有没有伤着?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没有,母妃,我好着呢。”
张馥郁看了一遍,发觉朱瞻基身上别说有什么伤了,就连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知道他无大碍。便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在房中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
“我我”朱瞻基平常不是这幅德行,吞吐欲言又止的。旁边的李喜朝太子妃使了个眼色,示意太子妃看皇太孙的脚边。
那里有个促织笼子。
朱瞻基发觉母妃的眼光看向笼子,当下不敢再瞒,全都说了出来:“儿臣夜晚听院里花园虫鸣声声,促织的鸣叫更是悦耳,于是寻了笼子从窗台溜出到这院中,想找几只促织养着。我也不知道屋里会走水,母妃,我离开的时候明明是吹了灯烛的。”
张馥郁感觉一阵无奈和愤怒混合在一起,不知道要如何在脸上表现出来。她默然无语良久,什么都没说,但朱瞻基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威压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也不敢说话。
“你来看看。”张馥郁最终还是碍于他现在已经长大,还有皇太孙的身份没有发火,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朝着东书房的门口看去。“那是你父亲。”
此时东书房门口的太监和宫女们正在忙活,忙着把朱高炽的身体抬到担架上。他的胳膊和额角都是血,似乎受了不少外伤。
朱瞻基见状连忙飞奔,冲到了朱高炽担架旁边,朱高炽见他安然无恙,竟满嘴鲜血的笑了,那血是额角流进嘴里的,把朱瞻基的眼泪都看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高炽攥了他的胳膊,眼神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透过朱瞻基看向张馥郁,“去陪陪你母妃,她也担心坏了。”
旁边的小太监小声提醒朱瞻基:“皇太孙,太子疼得要紧呢。”
朱瞻基回过神来,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他伫立在当场,看着太子的担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张馥郁忍着眼泪从身后走来,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你父亲平常是个慢性子,在你的事情上瞬间成了个急性子。你把门从里拴住,太监们打不开,他便拼了命的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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