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奶奶(第1/3页)  野凤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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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小虎的陪伴,奶奶仿佛年轻了十岁。

    奶奶现在有两个孙子,大孙子自然是萧剑,二孙子那就是小虎。

    奶奶知道大孙子劳累,周内在学校学习,周末到公司上班,每天还坚持习武练功,又恰值风华正茂,身体必定需要大量营养。所以,只要萧剑在学校,奶奶定会变着花样为亲爱的孙子做饭。她知道孙子这顿该吃什么,下顿该吃什么,她知道孙子缺什么,补什么。看,我的宝贝,已经长成男子汉,出落得一表人才,将来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的福气。萧剑在奶奶眼里就是一件艺术品,是自己亲手雕成的艺术品。

    这个二孙子真够淘气,像只叫明的鸡,天还没亮,就汪汪乱叫,抓着门想到外面放风。大孙子要晨练,没时间,奶奶只好早早起床,领着它到外面转两圈。这家伙先到草丛中排泄干净,然后欢快地打几个滚,再斗一斗被惊醒的草虫,然后就在空旷的操场上狂奔起来。它也是只公狗,能看出属于体格矫健的品种,有使不完的劲。不过这家伙有点不拘小节,见到柱状物抬腿就尿,有一次,抬腿撒到了一位老教授的腿上,惊得老教授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打碎瓶底样的眼镜片。

    奶奶的付出快乐而充实,奶奶的付出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付出,会让人的心灵得到慰藉,会让人的精神得到升华。在涌动着爱的付出中,奶奶感到说不出的满足。

    奶奶依然讲那过去的故事,讲到高兴处依然眉飞色舞,讲到情深处依然热泪盈眶。

    奶奶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女,对这一点奶奶相当自信,丝毫不避讳。但是,奶奶说自从离开爷爷后,她就很少照镜子,上年纪之后照得就更少,她不忍看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不忍看那沧桑岁月留下的无情的痕迹。

    奶奶姓陈,叫香秀,出身于大户人家,祖上是大清进士。清末,官场腐败,民不聊生,祖父遂辞官在家,专心耕读。至父亲这一代,已是民国,家里田产数百亩,房屋数十间,日子甚是殷实。

    奶奶兄弟姊妹四人,自己排行在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弟弟后来到城里念书,参加了革命,解放后还当了大官。奶奶姊妹三人虽然没有正式进入学堂,但是在父亲的熏陶下识字不少,也能背诵数篇诗词文章。

    两个姐姐性格温婉,奶奶却大胆泼辣。那个时候的女孩都要缠脚,特别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从六七岁就开始,把除大拇指之外的四根脚趾头扳到脚底,用裹脚布缠紧,成一个细长的锥形,靠着体重把脚趾骨折断,得到一种用残忍换来的残缺的美。缠脚之初,经常听到鬼哭狼嚎的哭叫声。

    男人眼中的美,有时候是以对女人的摧残为代价的。历史上,女人多数是男人的附庸,只有早期的母系氏族社会,女人才占了短暂的主动权。附庸者往往取悦被附庸者,不惜牺牲自己。

    两个姐姐早已温顺地缠好脚,挪动着两只三寸金莲,像两只移动的粽子,婀娜多姿而又小心翼翼地走着,稍有不慎便会摔个跟头。在缠脚这件事上,奶奶死活不从,谁硬抓我,我就咬谁,逼狠了,我就跳井。有一次妈妈和两个姐姐,联合起来逮她缠脚,她就了跳井,半天才捞上来,差点没淹死,家里从此不再对她提缠脚的事。奶奶用坚决的反抗保护了自己。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谁稀罕那些臭男人!

    奶奶说话不算话,青春来临之际,还是喜欢上了一个臭男人,是家里的长工。他叫萧阿旺,是老长工的儿子,奶奶叫他旺哥。旺哥从小就跟着他父亲来家里,吃的吃,拿的拿,家里从没把他当外人。奶奶从小性子就野,整天跟着旺哥乱跑,不是下河摸鱼,就是上树掏鸟。旺哥成人后,长得虎背熊腰,虽然看起来憨憨厚厚,不善言谈,但是满脑子主意,没有难倒他的事情。

    一群鬼子进了村,带着几只封着的大箱子,就住在奶奶家。奶奶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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