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呐喊着。
所谓的别离之痛就是这种感觉吗?
当年阿爹的在爹娘墓前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是因为此刻盘旋在我心口的上的这份痛吗?
田叔躺着床上,小小的棉被盖住了他的身体,只是本来个体就不大的他,此刻又像是缩了一圈,像个孩提一样,又小又脆弱。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那道狰狞的口子覆盖在左脸上,若不是那似有似无的呼吸声,我就以为田叔已经没有了。
“田叔,田叔”
除了呼唤,我在房中,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星眸请来的大夫给田叔上药救治。
“老爷,您别急,他们会治好田叔的,您先回屋休息吧。”星眸给我披了一件大衣,小声地在我耳畔说道,“怎么连鞋都忘了穿?您赶紧坐下,小的这就给您拿鞋去。”
我无力地点点头,硬生生地从喉咙中扯出了一个字,“鞋。”
星眸点点头,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带上了。
我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说,此刻就像个雕像一样盯着床那边,看着大夫给田叔包扎上药喂药等等,就连星眸什么时候给我穿好的鞋我都不知道。
时间流逝得很慢很慢,我听着田叔微弱的呼吸声,心悸得不得了,生怕下一刻,那呼吸声就断了。我的眼睛也我也不敢多闭,生怕下一刻,就再也见不到活着的田叔
身子冷,我顾不上。
眼睛痛,我顾不上。
头眩晕,我也顾不上。
不论星眸怎么劝说,我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我不要离开这里,不要在门口等消息,不要听到大夫对我说那句“准备后事吧。”
我c我不要田叔离开我
大夫包扎好田叔身上的伤口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长叹了一声,“伤者胸前的伤口已经伤及心肺了,恕老夫无能,无力回天,另请高就吧。”
话音一落,如晴天霹雳,我紧攥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湮灭了。
“大夫,求求你了,田叔是我的家人,是我重要的人,求求你,救救他!无论多少银银两我都给你!求你了大夫!救救田叔吧!”
“实在抱歉,老夫能力有限,实在救不了,救不了”
“大夫!大夫!求你了!田叔不能死!不能死!救救他救他!求你了!”
“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伤者的心肺已有损伤,如今还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老夫才疏学浅,不敢贸然救治另请高明吧”大夫极力的摆着手,努力向我解释他的难处。
是啊,我怎么能这么傻啊?
见到田叔那个模样的时候,我就早该明白了。
我就早该明白了。
只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是我太傻了”
“星眸”我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划过脸庞落在了大衣,化成了一个深色水印。
“帮我送送这位大夫,把门带上,我要和田叔单独处一会。”
“老爷,您这是”星眸不解,迟疑一会。
看着他迟迟不肯离去的身影,我摆了摆手,强行挤出了一个笑颜,告诉他我没事。星眸一愣,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疼,便照我的话做了。
我从怀里取出了一物放在了桌上,开始一层一层解开它。最后,一只精致的盒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它拿了出来,打开了它。
里面的东西和爹说的一样,是一支三寸的金针。
阿爹曾说过,如果那天遇到了危险或是巨大的危难,用盒子里面的那支三寸针刺入头顶百会穴,一切的危险和危难都会过去
“只是那时笛笛就再也不是笛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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