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

    细雨朦胧，院中的花花草草都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渐渐地，凝结的水珠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了一大颗，从叶上花上又落到了地面上。

    子书皿皿一手托腮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手拨弄着窗台上已经恢复一线生机的兰草。

    那日的琴试，她过了，只是过得极其不开心，若早知道会是这么个排场，她应该在第一场的时候就故意败下阵来，去佛心堂待上几日。

    到了最后的一关，他才明白过来那身衣裳的真正作用。

    琴音六试最后一试——法坛祈福。

    法坛上有一巨大的而金色龙首，张牙舞爪，铜铃大的眼睛直视前方，凶恶表情仿佛是想要将所有靠近它的人都咬碎撕裂一般。齿牙十分锋利，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戳个血窟窿出来。鳞片整齐有序，且每一片都微微立起，两根耀金色的龙须十分张扬，穿越了整个法坛。

    看着这一幕，子书皿皿心底里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失落感，又好像不是。算了，可能是他平生头一回见到这么栩栩如生的金龙雕像，而产生出的奇异感觉吧。

    之后他看着手中的青色水盆陷入了沉思之中，本来以为跳个祭祀的舞，象征性地表演一下就行，但是这一次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为这次的祈福，是要由她们十二人，各端着一盆华池的“圣水”，在法坛周围转圈给中间的龙首雕像洒水——洗礼金身。

    子书皿皿真心不太明白这个琴试的意义，这到底是比试，还是祈福啊？

    “唉”

    对着窗台上的兰草，子书皿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一关本来没有任何难度的，但是偏偏有人给他增加难度。本来好好走起洒水就行，可期间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好几次，他都差点被绊倒，跌进那张开的龙口中。

    不过好在他下盘够稳，每次都成功得靠表演转圈定住了身体，而她这一局也刚好激发了其它秀女的表演，于是所有人都变成了走圈c转圈c洒水的循环中，也让这次祭祀看起来稍微有点真正巫女祭祀的模样。

    只不过有一瞬间，他好像又看见那团似有似无的绿光。

    本来以为这次琴试就这么过去了，也应该分不出高低的，结果，第二日，李嬷嬷就拿着一堆东西来到了宁婷阁，指名见他，讲给了他一堆好东西。

    后来，他才知道，他成了此次测试的榜首。

    原因是第三关的试音，只有他一人破解了谜题，而当时所有都不知道，后来是在出题者的指点下，评选的嬷嬷们才明白。

    感情不是他那日自作聪明了，而是在场的人都不明白。

    “子书秀女，今日你又在烦恼些什么？”

    “没什么。”子书皿皿摇摇头，手指又点了点那株兰草，“只是有点好奇，要是那天我一不小心在最后一试出了声会怎么样？”

    “那小灵可就再也见不到子书秀女了。”小灵将一盒桂花糕捧到了子书皿皿的面前，“小灵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宫里的老嬷嬷们说过，三年前，有一个秀女在最后一试不小心出了声，然后仪式结束，她就被关入了天牢之中”

    说到这小灵顿住了，见子书皿皿终于把桂花糕咽了下去，喝了一块清茶润口之后，她又继续说道，“起初只是关着，吃喝都是较好的，而那一年年末，她就被斩首了。”

    子书皿皿一惊，由于口里还塞着新一块的桂花糕，只能用眼神来探究原因，问小灵是怎么一回事。

    “单单是她斩首，便也只是一个惩戒，更可怕的是之后，她的家人，也就是九族内的所有亲属都被抓起来，然后每隔十天杀掉一个”

    “咳咳咳”子书皿皿差点被桂花糕噎死，还好小灵及时地又给他到了一杯水才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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