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像昨日那样的朝堂口水战只会偶尔来一场,可没想到,左右相谨遵谕旨,今日真的继续了昨天的“他日再议”。
看着站在大殿中间争辩得几乎都要打起来的两人,我真的想不通他们俩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昨天下朝后,我换了官服去街上溜达了一圈,结果就看到这两人在望月阁品茗对弈的背影,他们相谈盛欢,就仿佛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而此刻,堂上争得喋喋不休的两人简直就是相看两厌的死对头。
算了,也许上朝死对头,下朝老相识,是他们的一种特殊爱好吧。
一说特殊爱好,我就想起了花墨非的《梨花漫谈》,我一开始以为这里会是他写的 “不凡恋”系列的最后一个的故事,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本漫谈,记录的是笔者的一世追求,他把这一世写故事的缘由都写进了《梨花漫谈》之中。
而花墨非所求之物——情爱。
漫谈结尾,他这样写道:
“青年执笔,在书卷上落下了最后一笔,虚弱的身体似那日西湖断桥落下的定情伞一样,坠到了心上人的怀中。
他含笑而终——
只不过那一幕,也只他的梦中梦罢了”
“了”字是残缺的,没能用最后的力气写全,因为花墨非本人真与故事中的青年一样,带着最后的梦,安然地阖上了眼,且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知道花墨非没了的那天,我哭了一整个晚上。
一是哭花墨飞仰慕的人离世了,为花墨飞而哭。
而是哭那个撰写“不凡恋”的花墨非不存在了,今后再也看不到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了。
而昨晚,我又一次哭了。
这一回是为花墨非本人而哭。
那个喜欢在断桥上故意掉伞等有缘人的花墨非不存在了。
那个向往一场情爱却始终没等来定情之人的花墨非不存在了。
那位拾伞的少年,你到底在哪,为何不去寻找那日的定情之人,你若无心于他,又何必收下那把掉落下来的油纸伞呢?
若是有缘无分,你又何苦害他相思而亡呢?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剪断那根相思线。
唉这世间呐,情爱,是毒啊,沾不得,沾不得,沾不得啊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
“左相,争了两日,你的主张,我依旧不能认同。战,劳民伤财!又何况,输赢都无半点得利之处。”
“你的主张又怎么能认同,以礼相待?那为何又要主张和亲?你可知我啸宇朝已经有多少和亲的公主意外丧命于番邦。”
“一事归一事”
左相与右相两人讲得极为激动,不过他们两人连袖的动作倒是挺好看的。可惜他们理我太远了,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我阿爹上朝回来的第一天,就给我讲说,朝堂上有个左相,名为林亘墨,长得是极为好看,就连天上的文曲星都不上他。
当时我一直想不明白文曲星是谁?长得怎么样?比他好看又会是什么模样?
直到后来,我看一场文曲星下凡的戏文,照着戏中文曲星思虑了一下的左相的相貌,所以左相在我心中就是油面小生的模样。
而右相呢?
我阿爹进宫的前一个晚上,语重心长地给我说,“笛笛啊,阿爹必须要嘱咐你一件事情。朝廷上有个人你千万不能和他搭话,否则,你会倒大霉的。那个人贼烦!记住啊,那个人就是右相微生符。你万万不能和他搭话啊。”
我点头,等着我阿爹给我讲下文,但是,一说完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我一把关在了门外,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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