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会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刚跑出几步远,房子里传来一声枪响,伴随着窗玻璃的碎裂。
她愣住,慢慢回头,隔着玻璃,看到了缓缓倒下的付玉阶。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握着枪的男人,正是那个叫做沙邦的男人。
似乎对她没兴趣,沙邦笑了笑,随意地放下了枪,弯腰拖住付玉阶的身体,朝房间里走去。
一道长长的血痕在地板上蜿蜒,汇成一条鲜艳的河流。
慕容暖紧紧握着拳,转过身离开。
每一步踩在雪里,都异常艰难。
付玉阶温柔的神情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她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远方走去。
房间里,沙邦打量了一眼渐渐变小的背影,冲地上的付玉阶嘻嘻笑出了声。
“啧啧,这女人可真心狠呀,眼睁睁看着我打伤你,却不管不问,自己逃命。”
付玉阶腹部中了一枪,双手用力捂着伤口,满头大汗。
“你是谁?为什么对付我?”
沙邦把玩着手里的枪支,吹了吹枪口,对准付玉阶的腿,毫不留情地又开了一枪。
付玉阶痛得抽搐了一下,躺在地上弯成了一道虾米。
“付玉阶,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我,可我死都忘不了你,”沙邦蹲下来,拍了拍他苍白的脸,面容阴沉,“你还记得一年前,在你公司扫地的那个阿姨吗?就因为拖地时,不小心拖到你皮鞋的那个阿姨?”
付玉阶茫然地睁着眼睛,他仇家很多,可他犯不着跟一个清扫阿姨结仇吧?
见他始终回忆不起来,沙邦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抓起枪,对着付玉阶的腿又开了一枪,他惨叫一声,在地上剧烈地都懂了一下。
鲜血很快从他的裤管渗透出来,染红了地面,他躺在血泊中,勉强打起精神,冷冷道:“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沙邦咬牙切齿地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就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失误,你就害她丢了工作?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六十多岁了,除了这份维持温饱的工作,再也没有别的收入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辞了她,她当时从你们公司大楼上跳了下去?”
付玉阶痛得几乎快要晕过去,饶是如此,在沙邦仇视的眼神中,他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年前,他们公司大楼的确有一名清扫阿姨跳楼,据说,阿姨有一个监狱服刑的儿子,自己患了一身病,丢失工作以后,对人生彻底失去了希望,这才选择自杀。
纵然这样,这跟眼前这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忽然心里警铃大作,勉力抬起头死死盯着他:“你是她那个在监狱服刑的儿子?”
沙邦嘿嘿笑着,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不紧不慢地碾压:“你总算记起我了,真不容易啊,我这一路追你到这冰天雪地里来,本来还想着怎么弄你,这不,你自己选了一个绝佳的葬身之处。瞧见外面那片大雪没?待会儿,我把你扒光,拖出去丢到雪里,让你凉快凉快。你觉得这个死法怎么样?”
付玉阶喘息了一声,低声笑道:“这法子倒是不错,不过,也要能杀得了我。”
沙邦怒道:“你小子到现在还在装蒜!看我不杀了你……”
“哐当”一声,沙邦高大的身躯忽然应声而倒。
身后是冻得满脸通红的慕容暖,乌黑长发上满是已经结冰的雪花。
付玉阶苦笑一声:“你傻不傻?好不容易有逃走的机会,还回来干嘛?”
慕容暖丢掉从外面雪地上捡来的木棍,找了一条绳子,把沙邦捆得严严实实。
“有吗?”她板着脸看他。
付玉阶愣了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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