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说道:“肖大哥,我,我们准备去赶场子。”
肖石头歪着头看着他们,哼了一声说道:“不对吧,深更半夜的,你他娘的给谁耍猴去啊?该不是出了人命案吧?”
陈富贵惊慌地说道:“肖大哥,你千万别乱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石头威胁道:“那你就先回去,有啥事咱们好说,你要信得过我,这事我给你担着,保证小镇的人不会找你麻烦。你要不听,再敢偷偷跑了,我就报官,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抓回来。”
陈富贵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肖大哥,我听你的。”
肖石头得意地笑着:“这就对了,你们先回去,有啥事咱们明天再说。”
陈富贵和红玉陈东来回到了小屋内,关上了房门。
肖石头对着牛二说道:“牛二,你看好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陈富贵和红玉坐在屋内惴惴不安,苦思冥想离开的办法。红玉到门缝那向外看了一眼,看到牛二像一条狗一样在不远处溜达着。
红玉过来担心地说道:“富贵哥,外边有人,看来咱们晚上走不了了。”
陈富贵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红玉说的:“咱们先稳住他们,等他们放松戒备,咱们再找机会走。”
红玉小声说道:“富贵哥,那个刘宝印真的是你杀的?”
陈富贵叹息一声说道:“是他要杀我,我才失手将他打下山崖的。我当时听他的口气,是我得罪了他的大哥,是他大哥让他去杀我的。”
红玉说道:“看来这个肖石头对你已经动了杀心,留下来更危险,富贵哥,我真怕啊。”
陈富贵坐回到了床边,叹息一声说道:“我们是他砧板上的肉,人在他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红玉过来坐在他身边,头枕在陈富贵的肩上,抱住了他的脖子,陈富贵唉吆了一声。
红玉紧张地说道:“富贵哥,你咋啦?”
陈富贵笑笑,宽慰着她说道:“没事,肩膀上挨了飞子,现在好多了。”
红玉急忙说道:“挨了飞子?让我看看。”
陈富贵爬在了床上,红玉端着油灯察看陈富贵肩膀上的伤势,说道:“伤的这么重,还说没事?”
陈富贵笑笑说道:“我命大,在大山里遇到一位老伯,是他救了我,还采药治我的伤,要不然我早就见阎王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老伯那里养伤。
红玉忽然想起了前几天晚上过队伍的事,欢喜地说道:“富贵哥,我们不用怕肖石头,前几天咱们这过队伍了,过了大半夜,是解放军。我们这解放了,不用再怕肖石头了。”
陈富贵高兴地说道:“真的?太好了,天变了,有解放军给我们做主,我们不用怕他了。”
陈富贵抱着红玉忘情地亲了她一口,红玉推开他,示意陈东来还在旁边,陈富贵哈哈笑了起来。
陈富贵欠起身说道:“儿子,快睡觉,啊?听话!”
陈东来调皮地说道:“爸,我早都睡着了。”
一连几天,正如肖石头所说,小镇上的人没有来找陈富贵的麻烦,陈富贵松了一口气,安心在家里养伤,可那个牛二,总在门外边溜达。
这一日,肖石头和往常一样,坐在会客厅里品了一壶铁观音,闭着眼睛云里雾里把红玉想了一遍,正准备提了鸟笼上大街,一直和自己很少来往的一个姨家表弟一路风尘来到了他家。
这位表弟姓姜,叫大海,家在关中渭河一带,很早时候肖石头跟着父母去过那里一次,肖石头父母过世后,两家就很少有音信。肖石头把这位表弟让进客厅,寒暄过后,两人坐下来。
姜大海坐定,喝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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