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作为老大的张静晓自然是不需要干活的,她淡定地坐在床上拨弄指甲,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厕所你去。”
商夏直起腰来:“我?”
“不然谁去?”
商夏想也不想示意旁边的人:“她,今天轮到她了。”
“啊?”刘兰兰愣了愣,然后再一次笑嘻嘻地凑到了张静晓面前,“老大你看,你这新官上任的,肯定什么规矩都要重新定一下是吧?要是按照以前的顺序是轮到我了。今天这不是得听老大你的安排嘛!”
商夏可是跟张静晓动了手的,现在她当了老大,就算没打算立马收拾商夏,肯定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这都是惯例了。
然后刘兰兰就听到张静晓忽然冷喝道:“逼逼个屁!轮到谁就谁去!”
她吓了一跳,然后转过头来连忙冲着张静晓点头哈腰:“是是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去!”
难道张静晓还打算跟商夏和平共处?埋头干活的刘兰兰纳闷了。
屋子里的人都干活的时候,张静晓就摸了摸自己进来后剃的短发,阴冷地看了正在拖地的商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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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这几天一直都是大晴天,从高高的墙壁上那个小小的窗口照进来了一束银色的月光。一声又一声的蛙鸣和蛐蛐叫声衬得深夜更加寂静。
正是所有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商夏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她仍然仰躺着没有动,甚至呼吸轻重都没有变。她睁着眼睛,听到故意放轻了的呼吸声慢慢接近,而后很快看到淡淡的月光下一个人影接近了自己的床前。
商夏仍然一动不动,但却已经精神紧绷。
那人高高的扬起交握的双手,猛一用力就要砸下来——
“啊——”
商夏瞬间暴起,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狠狠一握,想要偷袭的人发出一声惨叫,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能惊动管教,硬生生又自己压了下去。
她倒吸着凉气叫:“松开松开松开!”
商夏哼笑一声,手上反而更用力了。
其实少管所里的犯人们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早睡早起——因为早上六点要跑步,你晚上不早点睡,早上起不来是会被“教育”的。而且白天也有很繁重的任务和课程,睡不好对任务也会有直接影响。
任务完成的程度是关系到是不是能减刑的。
刘兰兰会死撑着一直不睡,等到这个月时候起来用牙刷教训商夏,是为了准备自己给刚拜的老大的“投名状”。没想到不仅没能成功,还被当场抓获。
商夏只用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刘兰兰就感觉自己是被铁钳捏住了一样疼得她根本忍不住。
这还是人的手吗?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她不敢叫出声怕惊动了管教,所以拼命扭动挣扎想要夺回自己的手。
刘兰兰双手扭动间,可以看到那只被她紧握着的牙刷尾部被磨得尖尖的,可以想象到刚刚那一下如果真的扎到商夏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她越是挣扎,商夏越是用力,最后刘兰兰疼得生理眼泪都冒出来了还是没挣开,她只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求饶:“商夏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两个人虽然都尽量控制着不想闹出动静,但是监房就这么大点地方,几个人又睡得很挤,这下怎么也给弄醒了。
但大家都是老油条了,醒来也知道压着声音。
“你们大半夜不睡作死呢?”
“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劳资任务完不成你们给干啊?嫌命长就趁早去死,别害我们。”
淡淡的月光下,所有人都能看到刘兰兰拿着凶器站在商夏床前,而商夏半跪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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