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微尘!季尧说他对你最多也就是愧疚!”
“你这么孤僻,小朋友们谁愿意跟你玩儿?”
“林微尘!你跟了他七年,把自己的全部都搭进去了,看看你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每一个寄养家庭都不愿收养你,你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林微尘!季尧爱的是我!他看到你这张苦瓜脸早就腻烦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李院长他”
“林微尘!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把李院长害死了,他是为你死的!你不配别人对你好,没人要的小杂种!”
“呜呜呜”林微尘痛得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季尧怀里,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脸埋在那人掌心,呜咽着。
季尧已经太久没有见林微尘哭了,至少,林微尘很久都没有在他面前哭。现在听着那人的啜泣声,季尧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疼得他透不过气来。
“阿尘,别哭”他给了擦着眼泪,那人却哭得更凶了。
“呜我呜难受”林微尘的声音很轻,弱弱的,也断断续续的。
季尧的心化成了一团,脸颊贴着林微尘的额头蹭了蹭,他缓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很快就到医院了”
季尧不知道,林微尘说得难受不是胃,是心,他已经难受了两年了,从不曾对季尧说过。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林微尘自言自语。
“不会的,马上就到医院”季尧道,一句话还未说完,却生生卡住,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冻得凝固了。
季尧听到林微尘轻声说:“死了也好”
表情僵了良久,季尧才擦着林微尘的眼泪,哑声道:“阿尘,别说这种话是我不好”他低下头去,吻着对方湿润的眼角。
细碎的吻落在眼睛,柔软的唇瓣触着睫毛,有些痒。有些不真实,其中的珍视让林微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季尧还爱着自己。梦到季尧不会夜不归宿,梦到季尧身上不会有别人的香水味儿,梦到季尧不会任别人对他冷嘲热讽而坐视不理。
不林微尘就连这样美好的梦,也是不敢做的。
因为他知道,梦里越美,醒来越痛。
早就不期盼什么了,不是么?两年,七百多个日夜,他的期盼早已在一夜夜等待中消耗殆尽了。季尧怪他苦瓜脸,怪他做什么都平淡如水,那是因为他的表情与心情,都已经麻木了。
只有麻木,假装感受不到外界的伤害,这样才能假装自己不会痛,把自己保护起来。
林微尘还是懵懂无知的孩子时,被母亲丢在孤儿院门口的那天,就已经学着明白了一个道理:假装坚强,装得时间久了,不仅别人会信,自己也会信的。然后就可以像真的坚强一样,感觉不到疼了。
但那时候的林微尘也仅仅是明白这个道理而已,却没有亲自去验证过。
是季尧在两年前,让23岁的林微尘选择去验证,并且,他学会了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阿尧”林微尘半睁着眼睛,看似清醒,实则意识很混沌,他轻轻唤了季尧的名字,小心翼翼地。
“我在,阿尘。”见林微尘有了反应,季尧捉过那人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包裹住,温暖着。
“为什么你们都要让我等”林微尘轻声道,“我等着妈妈去福利院接我她却从未出现我等着院长睁开眼睛可他躺在icu监护室的病床上,我怎么喊他都不睁开呢”
“别说了”季尧攥着林微尘的手,不自觉得用力。
“我以为我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林微尘喃喃,往日清澈的眸子现在灰蒙蒙的没有神采和焦距,被水汽浸透,泛着微光。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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