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我在尽力吊着命。不过你送来了还魂草,情况这才好了许多。"王璟谦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杨瑾程的面色,缓缓说道,"虽说还魂草可活死人,肉白骨,但是毕竟是传言,加之此次杨瑾程伤势实在太重,还魂草有没有效果,还要看十二个时辰之后。"
华溪烟的双手紧紧在身侧握成拳,手心内汗意濡湿。
她一直最不想的就是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如今这种人命的交情。杨瑾程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华溪烟坐在一边的位置上,本来还安安静静地坐着,但是到后来越来越坐不住。不由得站起身,在屋子里边来回踱步。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杨瑾程的呼吸依旧轻得好似下一刻就会消失了一般。
终于忍不住了,华溪烟弱弱地问了一声:"到底是怎样才算是脱险"
"血脉顺流即为脱显。"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但是王璟谦的面容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疲惫之色,就连说出的话,也是那般的沉稳有力。
"血脉顺流"华溪烟有些疑惑。
王璟谦点头:"他的上正中心口,我给他的治疗方式便是血脉倒施逆行,若是到了顺流的条件,即可脱险。"
"那他"
王璟谦好似知道华溪烟要说什么,点点头道:"不错,如你所想,就算他捡回一条命,一身修为也废了。"
华溪烟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人重重击了一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杨瑾程的武功怎样,她清楚的很。对于一个习武者来说,失去了一身武功,等同废人。
"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吗"华溪烟有些不甘心。
"不要奢望太多。就算是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王璟谦不慌不忙地打破华溪烟的幻想。
华溪烟也不再多说,吞了吞口水,就那么默默地等着杨瑾程醒来。
额头上似乎有虚汗不断冒出,华溪烟也不多理会,就拿袖子随便擦上一擦完事。眼前好像越来越模糊,就连身子也开始变得头重脚轻,接下来一个不稳,连连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瘫软不动。
王璟谦转着轮椅过去,一把把住了华溪烟的脉。
一瞬间,王璟谦的脸色沉得如同锅底。
"我听说你落崖了,你落到了哪里"王璟谦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雪山崖底。"
"我问的是崖底还是半山腰"
"崖底。"
华溪烟说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云淡风轻地道:"我觉得没什么事儿,不碍事的。"
"没什么事儿"王璟谦冷笑一声,"气血不足,内伤极重,少则半年,多则三载不可动用内里,你和我说你没什么事儿"
华溪烟的呼吸微微一窒,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伤势竟然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在崖底究竟遭受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掉下去的时候受了点儿伤,加之雪山的环境比较凶险,这才没有好好调理罢了。"华溪烟努力用三言两语概括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的惊心动魄。
她说的当然不是全部,当时的情况,比她口中的要凶险一千倍一万倍。
其实当初掉下去的的时候,她受的伤就很严重了,要不是后来风滔用力抓住了她护住了她,估计她早就摔死了。
寻秋的运气也算是比较好,掉到了下边的一个湖里,捡回了一条命。但是雪山的湖泊千年冰寒,寻秋身体本就不算的是多好,寒气入体,也病得十分严重。
余邵卓护着问夏,再半山腰挂在了一棵枝桠上,一群人的运气都算不错,起码没有闹出人命来。
但是他们的云祁又很糟,在下边的时候,遇到了大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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