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自打开的门窗吹进来,柔柔和和地拂在几人脸上,不经意间带走了些许的燥热与烦闷。
"那是要怎么做吗"宁丹绞着手指头问道,做出了一副很是关心云扬的身体状况的模样。
"吃些药便好。"华溪烟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不是什么大毛病。"
见宁丹不说话,她又加了一句:"现在你和云扬的关系不一般,他对吃药好像很是抗拒,你去劝劝便好。"
"可是"宁丹有些欲言又止,她根本就不敢上街,如今这一次还是华溪烟派人将她护着来的,若非如此的话。她怕是早就被街上那些个人给骂得狗血淋头了。
她是石女,一个不祥之人,有着一个为世人所不容的身份。
"只是我看那偌大的云府实在是凄清冷静极了,云扬自己在里边,唉"
"很快就会有女主人入住,没什么好担心的。"
华溪烟惊奇得地抬起了眼眸:"你是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宁丹反问。
"那颜姝公主啊,不会嫁给云扬。"不顾宁丹的惊讶,又加了一句,"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云扬的妻子,还是你。"
宁丹也是一愣,随即垂头,一缕发丝垂下,挡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他面容上的哀乐。
"具体去不去的话就看你自己的了,云扬那是个急性子的人,具体能等你到什么时候我也不好说。我就是给你个提醒,他还是你的丈夫。"'
华溪烟说罢,端起茶杯送客,宁丹很是识相地告辞。
"小姐,你要的药我给你送来了"宁丹前脚刚出去,寻秋后脚就迈了进来。
"端过来"'
"这是按照梓泉的方子开的,对于肝脾内盛最是有效,近来看小姐的气色都不对了。"
华溪烟接过了药碗,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将黑漆漆的药汁放在了一边。
"小姐,怎么不喝"寻秋有些疑惑,"只要再喝了这一副,您的身体就调理地差不多了。"
"就剩这一副了"华溪烟挑高了眉梢。
"梓泉给拿的药材狠多,但是小姐只需要喝这些。剩下的就剩在那里好了。"
华溪烟点了点头,喝罢之后见宁丹去而复返。
"我的帕子留在这里了。"宁丹解释道。
华溪烟并没有多说什么。
宁丹的眼神飘向了一边已经空了的碗,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肝脾内盛"
"嗯。"
"和云扬是一个症状"
"差不多吧。"
"这个方子,给我也来一份。"宁丹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见华溪烟总算是抬眼看向了她,宁丹好脾气地道:"你不是说要我去看云扬吗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这个方子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礼物吗"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对他这么上心。"
"你说的对,他现在是我丈夫。按照我现在的情况估计这辈子也嫁不了人了,和他凑合凑合着过,也就完事了。"说罢,话锋蓦然一转,"这方子,你是给还是不给"
"给啊,你都要了,我为什么不给"华溪烟说罢,对着寻秋使了眼色。
其实宁丹也是不屑于和华溪烟要东西的,但是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尴尬,她现在根本就不能上街去开方子,而且梓泉的方子,确实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宁丹回到安亲王府之后便将方子让府医好好看了看,府医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云扬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宁丹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惊讶的,毕竟两人的身份很是尴尬。
"近来可好"
"回了家,当然一切都好。"宁丹的语气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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