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
华溪烟点点头,她伤感的是那个男子终究没有留下性命来看自己的仇人灰飞烟灭。
“要进去看看吗?”云祁轻声问道。
“不了。”
“说不定那卿洵见到你,还会设宴款待你呢?”
“算了算了”华溪烟忙不迭地摇手,想着卿洵那惨白的脸和鲜红的唇,还是算了吧
前方出现了一辆马车,华溪烟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那是安亲王府的马车。”云祁开口道。
“是。”华溪烟拉过了云祁,跟着走了过去。
马车七拐八拐,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巷子里边停了下来。
那一排排青砖黑瓦的屋子,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仿佛那幽深昏暗的巷子通向了一种不可预知的未来。一块儿红木的破旧牌匾上边“长春医馆”,在这一片黑色中分外显眼。
华溪烟靠着一根柱子站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等待着。
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进了医馆,呆的时间不长,又走了出来。
只不过进去的时候是自己走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却是靠在两个婢女的身上,十足得羸弱。
她似乎是连抬步迈上马车都不能,还是在几个丫鬟的合力下抬上去的。
马车还没走出这个巷子,便被人拦了下来。
宁晔口中叼着一棵草,流里流气地拦在马车前边。
“小王爷?”车夫怔然,慌忙行礼。
“嗯。”宁晔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伸着脖子看向了马车,“这里边是谁?”
“是郡主。”
“哦,丹朱啊。”宁晔说着,身子极速上前,一把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宁丹靠在一个婢女的身上,头上的斗笠已经摘了下来,伴随着阳光的照进,苍白的脸色被马车之外的人一览无遗。
“哥哥”宁丹虚弱着声音唤了一句。
“唔丹朱怎么了?”宁晔的脖子伸得更长了,“生病了?”
宁丹摇摇头,很是虚弱地闭上了眼。
“若是生病的话在府中叫御医前来便好,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什么?”
“小王爷还是别问了,让咱们郡主回府养病便是。”见宁丹实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丫鬟忍不住为自家主子辩解。
“真病了?”宁晔伸手就要去摸宁丹的额头,却被那小丫鬟半路拦了下来。
“小王爷,虽说你是咱们郡主的兄长,可是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还望您注意一点儿。”
“去你的。本小王和她搂着睡的时候你还没从你娘肚子里出来呢!”宁晔忽然变得有些流里流气,说出的话让那小丫鬟的脸一阵通红。
“哥哥”宁丹慌忙睁开了眼,他是在说些什么呀?虽说他们是兄妹,可是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哪里有什么这搂着睡的一说?
宁晔眼波流转,在宁丹脸上仔仔细细看了片刻,这才转身吊儿郎当地朝着医馆内走去:“你们不说也好,我去问问这大夫,我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哥哥不要!”宁丹更加慌了,连忙大声制止。探着身子就要从马车里边下来,却不知道扯到了哪里,再次痛得冷汗淋漓。
由于这次是偷偷出来的,带的人并不多,几个护卫想要上去阻拦,但还是被宁晔凉凉的眼神一瞥,就立刻缩着脖子不敢再说些什么。
宁晔从医馆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诡谲多变,万分好看。
“妹妹,你可真是让为兄出乎意料啊!”宁晔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意味深长地说道。
马车里寂静无声。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就不和家里说呢?”宁晔感叹了一声道,“自己偷偷跑来这地方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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