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美目流转间笑意更甚,眼神从一众人身上略过,强忍着笑意的云府下人,惊愕状态的云扬,愤怒的云珏,隐忍的云震天,这各式各样的神态,被她一一收入了眼中。
王岚没有忍住,捧腹大笑,一边指着敏夫人,想说些什么,但是每次一开口,便觉得一股笑意充斥了她的所有感官,最后她只得窝在椅子里,笑得浑身抽搐。
而且这并不是华溪烟逼着敏夫人做的什么,她只是抛出了一张银票,给出了一点点略微的提示,这蠢到家的敏夫人就自动将自己的尊杨扔到了地上,任人践踏。
今天这时间在这里耽误地也够多了,华溪烟也没功夫再看敏夫人那种苦菜花一般的脸,于是拉着云祁出了站起身来,临走时对着敏夫人道:“记得,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云夫人的嫁妆。”
自己一分钱没有拿到,还要将嘴里的东西给吐出去,敏夫人觉得胸口像是憋着一团气,不禁气得直翻白眼。但是华溪烟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将她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彻底击垮。
“敏夫人,我很喜欢你给我的大婚贺礼。”华溪烟扬了扬手中那么厚重的木盒子,巧笑嫣然地拉着云祁走了出去。
那个盒子中的首饰也有几万两了!想到这里,敏夫人双眼一翻,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大响声。
“你给我站住!”见华溪烟将自己的母亲气晕了,云珏大吼一声,追了出去。
华溪烟恍若不闻,朝外边走着的脚步不停。
云珏气怒,双手成爪,直接朝着华溪烟的肩膀扣来。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华溪烟,手腕便被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云祁不费吹灰之力地钳制住了他,似笑非笑地道:“云珏,想好再动手。”
云珏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将我母亲气晕,我还动她不得?”
“自然动她不得。”云祁毫不犹豫地接了口,“只要她开心,别说这个,将这云府拆了,你们也得给我拍手喝彩!”
“你狂妄!”
“我就是狂妄!”云祁细细地眯起了眼。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风流魅惑的意味,他捏着云珏的手指微微用力,成功看到了云珏的脸上血色逐渐褪去。
“以前你做的那些个腌渍之事,我不同你计较。日后你给我警醒着点,要是再那么不知好歹,姑且掂量着!”云祁说罢,轻轻甩开了云珏的手,但是云珏却是像收到了什么极大的冲击力,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几步。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云府,不知道是不是华溪烟的错觉,她老是觉得云家的下人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好像是怜悯?
看来敏夫人方才做的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华溪烟默默地想着。
“你方才对云珏说的话,可是说的之前他对你出手的事儿?”走在街上,华溪烟清声问着云祁。
“不光是一年前我回京之后,他对我屡次出手,之前也是这般。”云祁似乎不以为然,说的很是云淡风轻。
“之前?”华溪烟眨眨眼,你不一直都在通武山吗?
云祁笑开,凤目幽深眼波流转。大红色的衣服衬得他的面容多了几分耀人的熏光,就连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上边,也仿佛是承受不了那般的亮度,而躲避了开来。
“我自然不是一直在通武山的,一年到头,我有一半多的时间都是在江湖上的。”云祁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华溪烟,“悬壶济世,扶危济困,这事我也做了不少,否则你觉得单单凭借着多少年前平城一战,我的名声如何流传到现在?”
原来如何!华溪烟恍然大悟,她之前还一直好奇,世人对云祁传的神乎其神,什么天下无双,云端高阳,就凭借着平城一战,还是显得太过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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