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抬头,看着他玩笑的表象之下不带半分戏谑神‘色’的眼底,清凌的声音自她缓缓开合的‘唇’瓣中溢出,一字一句分外清晰:“倘若有一日你被全世界背离,我便和你一道,背离全世界。”
她深知云祁,知晓他心中仁爱信义,若非有朝一日真的到了生死存亡没有退路的悬崖边上,他绝对不会做出自己方才所说的那等事。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云祁心中的郁结之气总算是消了些许,他伸手将华溪烟拦在怀中,下颚掸在她的发顶之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世界之大,浮生三千,和他没有丝毫关联,只要他身边还有这一人在,哪怕星移斗转沧海桑田,也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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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申时进城,二人在未时三刻的时候,才姗姗到了城‘门’口。
皇账早便搭好,虽然天隆帝没有亲自前来,但是毕竟有宁煊这个当朝太子,还有许许多多的贵人,所以这势头,不必天子亲临小了多少。
二人刚刚到达城‘门’口,方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流言往往是传播地最快的地方,昨天晚上在那林子里边发生的事情还不待今天天亮,便早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们看着那二人的神情只是怔然,没有半分的疑‘惑’亦或是古怪,仿佛那二人的关系,本就该是这般。
淑慎死死瞪着云祁拉着华溪烟的手,想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转而想到方才自己从马车里狠狠摔出的狼狈模样,又悻悻地闭了嘴。
相比之下,柔嘉倒是比淑慎聪明了许多,知道和华溪烟不能硬碰硬,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着远方,眼不见为净。
她是骄纵,是嚣张跋扈,是目中无人,但是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在华溪烟手中吃的亏不少,如今也算是长了记‘性’了。
“云公子和昌延这是去了哪里?本宫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二位居然不见了。”宁煊笑道,站起了身。
“不过是一些‘私’事罢了。”云祁显然不打算多言。
四周围着的一圈人全都上来冲着这二人见礼,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还有些看着面前这一张张虚伪的脸,不由得有几分头痛。
也不管人们在说些什么,华溪烟直接走到了王彦面前,低声问道:“可是找到三哥了?”
“找到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王彦说着,对着华溪烟指了指人群最后。
王齐正在一张椅子上坐着,由于是背对着华溪烟,所以教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从那倔强‘挺’直的背影中,华溪烟却看到了一分隐忍与坚持。
找到了这便好,华溪烟担心的是昨天晚上王齐不在会有人趁着他心神不定的时候下什么狠手。
“大哥莫要担心,一会儿得了机会我会和三哥去说上一说。”
华溪烟的话在王家向来是极为管用的,如今听到这么说王彦不禁也放下了心。
人们知道华溪烟的‘性’子偏冷一些,不喜欢同人多打‘交’道,于是见礼过后也没几个不长眼的上去自讨没趣,尽管自己府中有当家的人说是要和昌延公主搞好关系,只是这事也由不得他们不是?
宁煊指着自己旁边的一个位置,看云祁坐下这才随之坐下,正准备让华溪烟坐到自己另外一边的时候,只见她倒是十分自觉地坐到了云祁身边。
如今几人正在城‘门’之上,长长的桌椅摆成了一排分列于城墙之上,后边旌旗飘飘,迎风招展,不少人肩上的披风也在身后扬起,一凡好不庄重的气派。read type一pa一split nu一5 /
放眼望去,可将上京之外的数十里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向东是昆明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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