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批兵器陷害我的时候,便早该料到这一日。”
“终究是我小看了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吉的语气并没有半分不甘,仿佛是在陈述着一件简单的事实。华溪烟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这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三房庶子,却可以在偌大的谢家‘混’的风生水起。单单是这份心‘性’,那便是无可比拟的。
忽然间,华溪烟很想看谢吉面上满不在乎的神‘色’破功。
“谢三公子如今还这般闲适淡然,可是打定了主意李后会救你们出去?”华溪烟眨眨眼,坏心眼地开了口。
“嗯。”谢吉十分诚实地颔首。
华溪烟却是啧啧嘴摇头道:“唉可惜了”
谢吉的眉梢几不可见地一颤。他自己现在在牢中,处于被动的地位,尤其是对面还是一个这般高明的‘女’子,他心中没有一丁点儿的紧张和担忧是假的。
“怕是李后不会出手了。”华溪烟拿一种十分惋惜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就不牢长公主费心了。”谢吉忽然动了动身子,在原地坐了下来,似乎是这种姿势可以让他说话的底气更强一些。
华溪烟斜斜靠在了椅子上,掸起一只胳膊指着下巴,缓声道:“从你对李获真出手的那一刻开始,你便应当知道,李家和谢家,完了。”
“李获真不是我杀的。”谢吉的声音忽然急促了几分。
“是我杀的。”华溪烟立刻接口,丝毫不给谢吉喘息的机会,“但是外界却并不认为是我。否则你觉得,宜主怎么会出事儿的?”
“你卑鄙!”半晌,谢吉只说出这三个字。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也只不过是对的起这句话罢了。”华溪烟抚了抚袖口,一缕青丝垂到颊边,更衬得她的脸‘色’高深莫测起来,“你刺杀我的暗卫被我识破,你早该料到会有今日。我若是不回礼,岂不是对不起你一次次地刺杀?”
谢吉的呼吸忽然间急促了起来。
“前几日在京城之外的那一场规模最大的刺杀,是冲着覆了你陈郡谢氏的目的去的。你觉得,是谁下的杀手?”华溪烟的声音多了几分懒洋洋的意味,却是让谢吉的后背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算了,谢三公子这般聪明,自然是想得明白的。”华溪烟嘻嘻一笑,站起了身,走近了谢吉几步,“方才我恰巧得到了一个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谢吉的双手置于膝上,轻微地颤抖着。
“大理寺存档阁走水了,里边的东西全都化为了灰烬,包括这次从谢家搜出来的诸多东西。”华溪烟说罢,成功见到了谢吉骇然的脸‘色’。
存档阁走水,是不是意味着当初李家给谢家的那一纸和亲文书的真相也化为了灰烬?那可是他谢家最后的转机啊!
“哦,还有,大理寺主簿不小心在火中丧生了。”华溪烟说罢,给了谢吉一个惋惜的眼神,叹息着走了出去。
谢吉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手上脚上的铁链和铁栅栏的碰撞发出惊心动魄的叮铃哐当的响声。
“华溪烟,你好毒!”
听着背后传来的各种诅咒声,华溪烟只是耸耸肩,并不在意。
“好好照顾着,下次本宫来的时候,可不准看他们瘦了!”华溪烟临走前对着狱卒吩咐了一句。
大理寺主簿是谢家一派的人,华溪烟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正因为如此,谢家才将那最后保命的东西‘交’给了他。但是华溪烟没有料到的是,李后下手这么快,做的这么绝。
走出刑部的时候,华溪烟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湛蓝的天空,忽然觉得,人生如戏,便是如此空旷寂寥。
无论当初李家和谢家达成了怎样的利益共识,怎样的再三保证,等到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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