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这桩桩件件,臣妾如何承受谢家的儿女难不成就是如此命途多舛就连谢家正室嫡子也是任人宰割,臣妾在这深宫之中,即使身居高位,怕是也是命不久矣了吧”
“胡言乱语”太后怒喝一声。老人家本就迷信,听不得这生生死死的事情,看着谢庄妃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气的浑身哆嗦。
“常宁,扶你皇祖母下去”天隆帝看太后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扶了一把,招手唤着常宁公主。
常宁公主慌忙上前接过太后手臂,太后却是一把推开,身子笔直地坐在原地,神色冷然地看着下边的谢庄妃:“哀家不走,哀家倒是要看看,她想要个什么结果这口口声声的控诉,是皇上杀的那谢嫣吗是皇上下令让谢家饲主兵器的吗是皇上杀了那谢政的吗”
太后气怒,御书房雅雀无声。
“庄妃,你回答哀家”太后狠狠一拍椅子扶手,吼出的声音尾音隐隐带着几分激怒至极的颤抖。
向来慈爱的太后如今这么大的火气,庄妃早便惊呆了。愣愣地跪在当场,似是连哭泣都已忘记。
“皇祖母,庄妃娘娘是口不择言了,您莫要生气。”太子宁煊赶忙站起身来安抚着太后,焦急的表情不似作假,似乎是真的担心太后fèng体。
“庄妃娘娘是关心则乱,并未指责父皇。娘娘只是觉得父皇天威浓郁,那些个作恶的魑魅魍魉见了必然退避三舍,想借父皇龙恩保谢家一脉而已。”九皇子宁煜也站起身,清亮开口。
华溪烟抬头多看了宁煜几眼。他的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一席话说的可是高明的很。知道太后对那些个东西很是迷信,便以此为切入口来说,比宁煊一席话中听多了。
果真,抬头听了宁煜的话,眼神缓和了不少。
云祁一双fèng目扫过众人,不慌不忙地道:“祁闻谢世子乃是中毒而亡,正好祁身边有一医者,前去看上一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宁煜却是立刻反驳:“刑部自有仵作,云公子身边的神医,怎可会做此等事情”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事关谢世子,岂是小事”云祁勾唇一笑,黑眸扫过宁煊,“若是仵作有个什么疏忽,耽搁了如何是好”
“云公子见笑,刑部仵作岂会是那等无用之人”宁煊干笑了几声。
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宁晔此时开了口:“反正云公子身边的神医也去看上一看,不开膛破肚,也不断手断脚,又有何妨”
宁煊一噎,无言以对,不由得狠狠瞪了宁晔一眼。
宁晔耸肩,不以为意。
“竟然如此,便去看看吧。朕也好给庄妃一个说法。”半晌,天隆帝才沉声下令。
“皇上”李后亟亟开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笑着抚了抚鬓角,不徐不缓地道,“臣妾听说谢世子的状态并不算的多好,而且毒这种东西还是极少接触的为好,正如鸠毒,人食之毛发皆毒,听说谢世子那面相,可比鸠毒差不了多少啊”
李后一席话说的言辞恳切头头是道,但是云祁是谁,他打定的主意那是必然要付诸实践的,所以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出现在了刑部天牢。
华溪烟总算是明白了李后你那一句“状态不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哪里是状态不佳看面前这人浑身漆黑面容溃烂,那里还有半分嘉定侯世子的风采若不是身上那身衣服,怕是嘉定侯夫妇来了,连自己的儿子也认不出来。
宁晔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立刻转身走到外边大吐特吐了起来。宁煜的面容也很苍白,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
在场之人,只有云祁华溪烟梓泉,还有再恶心的东西都见过的宁熙,仔仔细细地盯着看。
宁煊站在角落里盯着华溪烟看,心中浮现了“变态”两字。
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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