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这般模样,忍不住出声劝告道。
华溪瑜恍若未闻,只是拿布满血色的双眼盯着华溪烟屋子的方向,颓然不语。
“给京城传信”王瑱铿锵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之内响起,“以我的名义”
王彦瞬间便明白了王瑱的意思,蹙眉道:“此举怕是不妥。毕竟按照京城的传信,云公子正在准备和明月公主的大婚,应当是没空理会我们。”
“我倒是觉得可行。”王齐反驳道,:“云祁为人,圣天皆知,绝对不是那等食言而肥之人。既然她对二妹做出过承诺,必然会负责到底。若是父亲去信的话,就算他不能脱身,也会让那位神医来看上一看。”
“我自然不是说云祁会食言而肥。相反我也觉得,他会对二妹负责到底。但是联姻之事,本就是国家利益为先,个人意志在后,我只是怕,云祁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就算是得到父亲的传信,可是爱莫能助。”
王彦话落,王齐斟酌片刻,惊声道:“大哥的意思是云公子被控制了”
王彦并没有点头亦或是摇头,只是道:“温琳的婚事早便解除,不然为何他还迟迟不归晋州文官会试的主持者依旧是他,并未换人。亦或是你觉得在明月公主和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他连一个口信都不传,这是他的作风吗这只能说明,他自己现在,也是受制于人。”
话落,满庭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口信都传不来,更别提派人过来相助了
“大夫大夫”正当众人寂寞无言之时,房间内忽然想起了问夏惊慌失措的喊声。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王晋便冲了进去。
只是他是被寻秋扶着出来的。看见众人担忧的面容,王晋惨然一笑:“刚刚有惊无险要是这般下去的话,不出三日,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没救了。”
华溪瑜转过身,一拳砸在了身后的梅树上,梅花沸沸扬扬而落,唯美的场景衬得他脸色更是憔悴得厉害。
“扶我去厢房,众位大夫请跟我来”王晋说罢,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隔壁而去。
想到王晋所说的三日,王家众人只觉得心头一片纠葛,不过是三日,弹指瞬间,现在却是连华溪烟的病到底是因何而来都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是夜,王家灯火通明,尤其是望月轩,更是堪比白昼。
王晋和众位大夫进了隔壁厢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王瑱带着几个儿子坐在院中守着,好不容易才劝走了几名女眷去休息,几人也是费了好大一顿口舌,身心俱疲。
前几次半夜的时候,华溪烟总会呕血,几人每次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一分大意,所幸今晚,竟是一夜无事。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何会一夜无事。
因为床榻上的华溪烟不翼而飞。
问夏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早已经疲惫至极,于是便趴在桌上小憩片刻,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却是空无一人。
但是,王家之人却是无一惊慌,甚至是有着一种难言的欣喜。
他们昨天晚上守在院中都未合眼。而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从他们眼皮子下边把人带走的可想而知。
他们相信那人的能力,也便知道,华溪烟有救了。
太原城郊一处偏僻的府邸之内,云祁站在一边看着榻上静静躺着的人。
她瘦了许多,下巴尖的有些刺人,柔软的菱唇也是毫无血色,双目紧闭,整个人虚弱至极。
她一定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云祁想着,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依照她这般要强的性子,他无法想象,她醒来的时候,会是何种情形。
无论何种情况都好,她醒来便好。如今看她这种毫无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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