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说,在护城河中,发现了春燕的尸体。
此事在华溪烟的意料之中,她唇边的笑意未曾变过。
“烟儿,这当如何?”王夫人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皱眉问道。
“舅母放心,我有分寸。”
每次有情况发生的时候,华溪烟便会说这一句,并不多言。久而久之,王夫人已经成了习惯,似乎是听到这句话,见到华溪烟临危不乱的面容,她便能莫名地安心。
“想不到竟然有人用王家的印鉴来假传圣意!”王齐皱眉,愤声道,“等到水落石出之时,我必定要好好问上他一问!”
华溪烟挑眉:“哦?三哥不怀疑此事是温家所为?”
王齐摆摆手:“没有证据,不能轻疑。”
昨日夜晚,温家人见到华溪烟,不由分说地便将屎盆子朝着华溪烟扣去。而现今,尽管王家和温家是死对头,王齐依旧不肯轻易怀疑。这两相比较之下,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静默不语的王岚发出一声朗笑:“这么想想,咱们遭受的手段也是越来越高明了,现在连假传圣谕都用上了,我倒是比较好奇,以后咱们的罪名是不是就是拥兵自立,藩镇割据了?”
“胡说什么!”王齐轻斥了一声,那话也是随便乱说的?
王岚却是撇撇嘴,晃晃脑后扎成一束的马尾,叹息道:“本来我的打算是去二哥的军营里历练一番。但是现在看来,在府内学学权智谋略也不错,以后用兵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用上。”
“军营还没去,就想着用兵了?”王夫人有些好笑。
“反正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总会向临平长公主那样,沙场杀敌,建功立业!”王岚语气坚定地说着,眸中火光簇簇,脸上生出极为热烈的企盼之情。
第二日一大早,杨家兄妹便来了王府,和华溪烟一道去知州府衙。
华溪烟换了一件斗篷,虽然依旧是洁白的缎面,但是上边缀了几朵红梅,看上去没那么苍茫,也让杨瑾程的心不再那么难受。
杨瑾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的心意,明明知道是一个深不见底且望不见对岸的沟壑,却还是不可遏制地,一头栽了下去。
到达知州府衙的时候,就要到卯时,天色微微亮了起来,并且久违的阳光也突破天际,将和煦温柔的光芒洒向大地。
华溪烟刚从马车上跳下来,便听到旁边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王二小姐,你怎么这么慢?我都要等的睡着了!”
“小姐!”问夏瞧见华溪烟,立刻朝着她跑了过来,粉红色的披风在身后扬起,为这白雪苍茫肃穆庄严的府衙增添了几分活泼的意味。
华溪烟见问夏脸色不错,并且身上的衣服也是新换过的,知道在行宫的一日还不错。
“多谢五皇子!”华溪烟冲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宁熙一礼。
宁熙财大气粗地摆摆手:“偌大的行宫照顾一个小丫头还是不成问题的,我不是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华溪烟想着他是什么时候说的?而且,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识了?
宁熙见华溪烟出神,撇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不记得,真真是让本皇子伤心不已”
“那就麻烦五皇子下次说话时候大声一点,好让人印象深刻。”
“哦,我省得了!”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嚎叫,华溪烟立刻后退一步,皱眉看着抽风似的宁熙,“你这是做什么?”
宁熙的表情懵懂,语气更是无辜:“不是你刚刚说的让我大声说话的吗?”
华溪烟翻个白眼,她实在是觉得和这人好像无法交流。
杨瑾程看这二人在一边互动地热火朝天,于是赶紧插了一句刷新存在感:“事情还是早解决为好,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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