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是头痛地揉额,“众位知道,时疫之事非同小可,若是四公子再进去,怕是不好出来”
李获真这话说的没错,那些大夫进去之后,在确诊之前便是要一直住在里边的。饶是王晋医术精湛,能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那怕是,也没有说服力。
想到这里,王晋的唇角紧紧抿起,双手在锦袍的袖口内紧握成拳,心下极为不甘。
“但若是我三哥现在安好如何?”华溪烟看着李获真,清凉的眸光中多了一丝逼问的意味,“若是因为这几日,我三哥染上了时疫,李大人这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我已经将三公子单独安置在一个院落之中,王二小姐放心便是。”
云祁眸光深沉地看着李获真,缓声开口道:“祁倒是有一位侍从,乃是神医谷之人,不知道能否看上三公子一眼?”
李获真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茬。倒是一边的温淳忽然开口:“既然如此,那还是去看上一番为好,可别平白地害了王三公子才是。”
“温公子果真是宅心仁厚!”云祁赞赏地说着,开口唤道,“梓泉!”
“是,公子!”梓泉的回答声传来。众人便见到了那葛衣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闪现了身形,从容不迫地消失在了医馆门口的位置。
“在下早闻云公子大名,一直便想得见一番,本来以为会在京城相见,但是想不到竟然是在太原。”温淳笑得一脸谦和,看着云祁的眸光中多了一分几分赞赏倾慕的神色。
“祁也一直想与温公子煮茶会友,奈何缘分不至罢了。”
云祁腰间的玉带正中缀着一颗方形明珠,圆润有光,成色极好,给他飘然一袭白衣间增添了不少璀璨光辉。如今看来,较之他狭长凤目中的潋滟波光,不遑多让。
云祁笑得很是温和,不同于温淳的谦逊,而是给人一种暖暖的玉润珠光之感。温淳见他这副模样,转了个话题道:“如今云公子与柔嘉公主好事将近,在下要提前送上一声恭喜才是!”
此言一出,云祁面色不变,只是眸光中的神色更深了几分:“不知道温公子从哪里听来的这等小道消息?祁个人事小,可别损了公主清誉才是!”
“云公子哪里话!云公子与柔嘉公主才子佳人,乃是整个圣天都心知肚明之事!怎会是小道消息?”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祁想不到,原来温公子对于祁的终身大事,竟然也是这般惦念!”云祁的话中讽刺之意极为明显,让温淳面色不由得一僵。
“看来在下说的话不合时宜。”过了半晌,温淳自嘲一笑,站起身来朝着云祁深深一礼,“冒犯了云公子,还望云公子莫要介意!”
“不会。”云祁神色清淡地吐出两个字,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李获真忽然间朗声笑了起来,拍拍温淳的肩膀,调笑道:“你这是许久不谙红尘之事,不灵光了不成?这红线,也是乱牵的?”
李获真说着,眸光在云祁和华溪烟之间意有所指地徘徊了一圈,在看到二人腰间玉佩之时,眸光一顿,随后淡然转开。
温淳一怔,随即了然,明白了李获真话语中的意思,于是朝着华溪烟道:“原来如此!方才在下乃是无心之失,还望王二小姐海涵!”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和云祁关系亲密,不同寻常,而且只要有心,便能想到二人的关系并不一般。但是众人心里明白是一个方面,能拿到大面上来说,又是另外一个方面。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她和云祁的关系,被人提到大面上来。
云祁眸光深沉,忽然间转头看着华溪烟,漆黑的眸中破碎出一抹温柔的神色,薄薄的唇角也少了几分寡淡的意味,华溪烟看着他,忽然间读懂了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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