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身份,还这般赶尽杀绝,谁给你的胆子?”贺兰淏朝着华溪烟逼近,狠狠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句话。
“阁下是不是弄错了,是你不要哪些人的命了,我不过是照单全收。现在阁下和我来讲什么道理,未免有些说不过去。难道就因为阁下是西陵贵客,我圣天就非得唯你之命是从?”此话说的祥和,但是隐含讥讽,本来就极为不爽的贺兰淏听了,无异于火上加油。
那群人的命确实他不要的,但是这个女人凭什么真敢全都杀掉?他堂堂西陵八皇子,何时被人这般挑衅过?
“我看你是找死!”被华溪烟清淡的态度激怒了,贺兰淏想也不想地便吐出这么一句。
“我不想死。”华溪烟毫不犹豫地答道,一副很是惜命的态度,“而且,无论如何,阁下也动不了我,还是别太高看自己为好。”
这话当真是裸的挑衅,要是贺兰淏再忍下去的话,那可就真的对不起他那风流之名之了。
贺兰淏胸口起伏更甚,似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八皇子。”华溪烟缓缓开口,声音轻缓娇柔,仿佛情人之间的吟语低喃,让贺兰淏浑身一颤,心下的气怒莫名地减了大半。
“你还是太弱!”华溪烟唇边的笑意勾人魂魄,她微微踮起脚,眨着一双清凌而有柔媚的眸,说出这么一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耐的话。
“你找死!”贺兰淏额头青筋暴跳,抬起手便朝着华溪烟的脸打去。
华溪烟侧身避开,贺兰淏卯足了劲儿的巴掌落空,冲劲儿太大,竟然身子一个不稳踉跄几步栽倒在地。
华溪烟眨眨,眼很是无辜地说道:“公子,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何必为了赔罪行此大礼?”
贺兰淏拍着衣服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撕烂华溪烟那张嘴。
这女子真是埋汰了一张好脸!这是贺兰淏的第一想法,果真是一匹难驯的烈马!
华溪烟早便知道这位八皇子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主儿,自然也没有半分功夫在身,所以她才这般挑衅。
“公子,你的脸都沾上脏污了,赶紧擦擦为好!”华溪烟走上前,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贺兰淏。
贺兰淏心下厌恶,看都不看,直接将那帕子扯成了两半:“少给我献殷勤!”
华溪烟像是没听到他的恶言恶语一般,只是低头看着那撕裂的帕子,神色莫名。
半晌,华溪烟抬头,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笑意,就连唇边的弧度也消散地无影无踪。
“三皇子,你来的正好!”
在华溪烟视线内,贺兰泽正满脸凝重的神色,缓步走了过来。
“不知舍弟是否又冒犯了小姐?”贺兰泽说着,警告地瞥了一眼贺兰淏。
华溪烟却是沉沉叹口气道:“八皇子自然没有冒犯我,只是这帕子唉”
刚刚贺兰泽看的清楚,确实是贺兰淏将这帕子撕裂的,于是蹙眉道:“不知小姐这帕子”
华溪烟拈着手中的帕子,像是抚摸着什么珍宝一般,缓缓轻抚,声音轻柔:“这是我幼时,患了恶疾之时,家母所求。当时我那病无人可医,于是家母便去了云慈庵请了梅七道姑为我医治,道姑说我是中了邪,于是拿了一方帕子进了艾水让我敷面四十九日,这才药到病除。道姑说这帕子沾了我的病气,乃是邪灵之物,让我必定妥善保存,万万不可有任何损伤,否则”
“否则什么?”贺兰淏早便白了脸,赶紧问道。
“否则那毁坏这帕子的人便有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贺兰淏立刻跳了脚,面色不虞地看着胡说八道的华溪烟。
华溪烟却是盯着贺兰泽:“那不成三皇子也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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