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上那清粥小菜,清浅开口:“我也没有吃饭,不知华小姐可否赏一碗粥?”
华溪烟冲着问夏示意,问夏赶紧给云祁拿过一个白瓷碗。
云祁轻声道了谢,不顾问夏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夹起面前的菜慢慢吃了起来。
两人寂静无言,但是却是分外和谐,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分尴尬与不自在,似是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千百次一般。
阳光逐渐生气,在云祁身后撒上了万丈光芒。他浅淡的白衫也染上了淡淡的熏光,没有任何寡淡的颜色,只是让人觉得如一朵自光华璀璨中缓缓绽放的白菡,宁静悠远。
“云公子今天所来是为何?”过了半个时辰,华溪烟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地问出口。
“我以为华小姐今天不会问我。”云祁修长的指抵着下颚,答非所问。
华溪烟看着那一双古井深潭般的狭长风目,轻笑道:“食不言寝不语,刚才自然是不适合问出声的。”
云祁幽深的眸定定地回视着华溪烟,看着她上挑的眉眼明明应当是媚态横生的模样,却被人她周身的闲淡适然之息染得多了几分纯净之气,眸光更柔和了几分。
“知府大牢去不去?”
华溪烟黛眉微挑,似笑非笑:“今日可去?”
“自然。”云祁点点头,“景山之事已经逐渐有了些眉目,但是并不是万分确定,所以你去知府大牢看望上一番,正好也解你思父之心。”
华溪烟眼波流转,顷刻间明白了几分,点头道:“好。”
她不知道云祁是如何打点的,等到他们到达知府大牢的时候,那一群看守之人冲着二人微微行礼,没有任何阻拦。
大牢和她想象中所差无几,阴暗潮湿,暗无天日,时不时的有囚犯朝外边伸出手来哀声喊冤,只是不知,这哀求声中有几分真心,亦或是早便被这暗无天日的时光消磨地所剩无几。
云祁没有叫任何狱卒前来,只是带着华溪烟朝着前边走去,到最尾端的时候,身形一转,如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眼前豁然开朗。
云祁在一处牢房前边停下,华溪烟探头朝着里面看去,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们伏案而坐,低头看着什么。
华溪烟抿唇,轻轻换了句:“父亲。”
华县令闻言转头,便见到了栏杆外的华溪烟。
这里的情况比华溪烟想象中好上太多,现在正是上午,阳光正从东方透过栅栏招进去,那牢房中不见阴暗,也没有那种刺鼻的发霉味道。
“烟儿来了。”华县令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土,走了过来。
有狱卒过来为华溪烟打开了门,接着便退了下去。
华溪烟走进去,见这不大的一间屋子内有一木床,上面铺着锦绣棉被,虽说很是简陋,但还是比那些个石床草席要好上许多。靠墙的地方有一木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基本野史杂谈,另外的地方有一张小小的石桌,似是用饭之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父亲可是还好?”
华县令点点头:“好的,好的,你也可以看到,哪还有囚犯有着这般待遇?”
说道“囚犯”二字的视乎,华溪烟声音中带了一分落寞与晦涩。
华溪烟眨眨眼,如水的明眸紧紧盯着华县令,轻声问道:“出事那天,父亲可知是有什么蹊跷?”
华县令摇摇头:“并没有,只是如先前监工那般,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是出了这般事情。”
华县令言语中的落寞不光是对自己身陷囹圄的无奈与感叹,可是对那些无辜丧命的矿工的同情与唏嘘。
“难不成那日其它监工和矿工都没有什么反常?”华溪烟锲而不舍地问道。
华县令很是干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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