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却如此无礼,这等举动,又该以何罪论处?目无尊长?不分尊卑?亦或是犯上作乱?”
华溪烟轻灵悦耳的声音点醒了孙知府,他“扑腾”一声立即跪地,冲着上边那面色不善的老者,颤声道:“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文宣侯没有说话,地上那二人也不敢有何行动,只是浑身筛糠般地抖动着。
“赵老起来吧!”过了半晌,文宣侯开口。
赵老这次道谢站起了身,双腿极为酸痛,想揉却是不敢。
孙知府心下更为惶恐,不停地有冷汗滴落,模糊了视线。他看着面前不远处一双精美的绣鞋,咬牙切齿,极为难堪。
“赵老为何在此?”
“回侯爷,下官和这孙家有些姻亲关系。”赵老抱拳答道,一张老脸有些扭曲。
文宣侯精明,一想便知,点点头道:“怪不得孙家看不上这丫头,原来是看上了赵老的爱孙。也难怪随便就能处置了这丫头。”
文宣侯一口一个“丫头”,说的极为亲昵,但是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更是让二人心惊不已。
“侯爷有所不知,下官的孙婿大病不起,正是由于这女子送的人参所致!孙知府也是护子心切,还望侯爷莫要计较!”赵老擦擦额头的汗,出声说道。
文宣侯一双精明的老眼看着赵老:“我听这丫头说了,那人参是假的!”
“侯爷明鉴,确实如此!”孙知府忙不迭地接了口。
文宣侯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此事本侯无法定夺,还是交由圣上处置为好。”
赵老和孙知府齐齐一怔,想着这事怎么能和皇帝扯上关系?
华溪烟轻笑,很是好心地替众人解惑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那人参正是侯爷所得圣上赏赐,转送于小女。否则小女怎会得到那五百年人参这般稀罕之物?”
孙知府闻言,身子一软,竟然瘫倒在地。
他竟然质疑了圣上赏赐之物,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他这般作死的啊!
“回侯爷,那言论乃是那几名大夫所说,下官二人并不知情啊!”赵老最先回过了神,努力开开脱着。
“对对,正是如此!”孙知府也忙不迭地点头。
华溪烟的眸光清明,她早便料到,依照孙府这般无耻的程度,必然会将一切罪责推脱的干干净净。
可是此事,乃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孙大人,刚才我提醒过您,乃是庸医误人,是您一意孤行,现在又说什么并不知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华溪烟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下官也是一时糊涂,还望大人明鉴!”孙知府不停地朝着文宣侯叩首,盼着他能压下此事,不要上报给京城那位。
“在这等小事上都这般糊涂,那等治国大事该是如何?嵺州这般大的一个辖区,孙大人有没有糊涂的时候?”
孙知府在心里将华溪烟骂了个遍,想着这女子小小年龄便是这般心计,完全忘记了自己对华家做出的那些个无耻行径。
“国是国,家是家,岂可混为一谈?”赵老当先反驳出口。
文宣侯倒是轻笑:“我倒是觉得华丫头说的没错,家国一体,这般小事都能受人蒙蔽,那国运大事便更没个轻重了。”
说罢,文宣侯缓缓站起身:“你也别在这里跪着了,此事不是本侯可以左右,你哀求也是无济于事。”
一句话,表明了文宣侯的态度。
孙知府瞬间面如死灰。
华溪烟跟着赵老,缓缓出了凉亭,临走时转过头看着孙知府,无声说出几个字——
还没结束。
孙知府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绽起,看着华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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