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华溪烟一双明眸中隐隐有水光萦绕,似春风拂面,碧波潋滟,虽是美极,同时也是无奈至极。
文宣侯看着华溪烟,良久没有说话。
华溪烟依旧八风不动地站着,但是她的后背早已有汗湿,就连手心也是一片汗渍。她在等,等一个赌局,亦或是等一个宣判。
屋中有着安神功效的熏香已经无法起到安心的作用,华溪烟可以听见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似乎是温度又高了些,她这般站着,竟然有些呼吸不畅。
“倒是个正直的女子。以后这文宣侯府你尽管来便是,绝对没有人敢说什么。”
闻言,华溪烟这才觉得全身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长久的紧张过后,双腿竟然有些酸软,几乎站立不住。
“坐吧。”文宣侯开口道,“你还没说,那男人是谁?”
“事情都已经过去,是谁已经不重要”
“本侯想知道!”文轩后出声,打断了华溪烟的话。
华秀妍叹了就气,声音低沉了几分:“是嵺州知府之子孙沐扬。”
“有着婚约还与人暗通渠款,这品行也是可想而知!”文宣侯嗤了一句。
华溪烟垂头没有说话,但是唇边却勾起一个极深的笑意。
文宣侯不光和华溪烟推了半日的牌九,甚至还留她用了晚膳,等到华溪烟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坐在文宣侯派人送回华府的马车上,问夏看着对面闭眼假寐的华溪烟,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怎和侯爷相处了这般久?我在外边可是提心吊胆地厉害!”
华溪烟没有睁眼,有些懒散开口:“有何好担心的?”
“世人谁不知文宣侯性子极为古怪,要是小姐有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恐怕这后果可就严重地厉害了!”
问夏所言不假,文宣侯是个老古董,是个比赵老还要死板上许多的老古董。但是这人却是有一点,那便是你若是入了他的眼,礼仪教条全都是浮云,他会不顾一切理直气壮地偏袒着你,霸道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相传这位赵老有一位义子,皇上曾要为那公主下嫁那人,谁知那人不愿,直接进了宫对着那公主一阵恐吓,生生地将公主吓得不敢出宫门半步。皇上大怒,要责罚那人,文宣侯却是进了宫,直接冲着皇上便是一通好讲,而且说得头头是道,生生地将一切过错全部推倒了公主身上,连带着含沙射影地说皇上错点鸳鸯谱,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的义子回了府。
此事一直为人津津乐道,大多数都是羡慕那义子好运气,竟然得了文宣侯这么课大树。
“不过小姐,文宣侯怎么会找到你?”问夏看着华溪烟心思飘飞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道。
华溪烟轻笑:“还不是因为那牌九?”
她许久前便听说过着文宣侯刚好是易县临县的老家,而且不久后便会解甲归田。直到她和孙家彻底撕破脸之后,她便想着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她知道这文宣侯对于牌九之术极为热衷,所以这才去了赌坊,露了一手,将自己牌九之术传了出去。
市井往往是流言传播最快的地方,所以传到文宣侯的耳朵里,那是注定的。
当初在聚源赌坊的时候,她说要等一个人,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刚刚在说孙沐扬的时候,她便是赌了一把,若是文宣侯以礼法为重,那么她的一切心思便白费了,更甚至还会招来方案与惩治。但若是她赌赢了,她非但会得到文宣侯的青睐,连带着那孙沐扬甚至整个孙府都会惹文宣侯厌恶,她日后要是报复的话,那边简单的多。
还好结果没有让她失望,华溪烟想着刚才那沉寂的对峙,依旧有些心惊。
回到华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华溪烟给了那车夫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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