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夏侯渊逞武破南寨 郭奉孝借水革夷雄(第1/3页)  三国逐鹿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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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荀衍引数千士卒,取雄黄垩石,焚于水上,并用草木之烬,弃置水中。果然河中翻沸,一时江上毒气激发,雾水弥漫,如若飞雪,十步之内,不辨人马。巡江之南卒,不及走避,皆为瘴气所薰,口鼻流血,死于舟上。时金环三结方在岸上饮酒,观江上煞气陡生,慌忙引本部士卒,下城备战。

    及雾气稍落,金环三结催动舟船,直往曹军阵旁杀来。三结立于船头,谓士卒曰:“此皆北人也,纵横马背,起于河洛之地,可谓其常。然其不惯舟船,吾等何须惧之乎!”言未讫,高顺催马而出,乘马立于水波之间,骂曰:“吾等上国之军,虽有不为,未尝有所不能,汝蛮贼何德何能,安敢诋毁哉?”引弓一箭,正中金环三结咽喉,三结大呼一声,坠入水中溺死。岂料南军虽丧其首,反添其怒色,直往曹军阵前杀来。

    郭嘉卧于塌车之上,谓众将曰:“军师之道,在于预谋不虞,此浮芥之务,不足忧虑。”乃命亲兵取出木盒数十架,长约数尺,上立矛槊,约诸以弦。嘉谕众将曰:“此所谓枭水飞龙也。试入之水。”曹军乃置之于水中。初无甚异,俄而其中火起,弦断而矛槊挟火飞出,其疾如矢。南军战船,皆为矛槊所钉,须臾没于火中。两军皆骇。郭嘉乃曰:“此得之于方士之术也。吾常游于冀州,见一策士以石粉入水,能取火于水上。奉孝问之曰何用,彼辄对曰,无它,惟惑乡民耳。嘉乃购其方,固以玄白二色之石焚于烈火之中,则其形上者逸,取其余者,入水必沸,可以引火,今日用之。”夏侯惇叹曰:“昔庄子云,‘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今日军师取水上用火之道,未尝拔擢于幻术之间,而竟能破军斩将,其命也夫!”

    三结既死,夏侯渊伐竹为筏,乘势渡河。既近,去土城百五十步左右诫曰:“此城入于水中,云梯冲车之属,皆不能用,将军不可轻动。”夏侯渊略一思酌,乃择彪健之士三千余人,并其本部卫从断骨骑,各授镔铁硬弩一具,令其攒射于土城之上。须臾之间,弩矢密布,如若立梯一般。南军初时闻箭雨甚急,皆俯首城下,移时,见无有一人殒命者,矢皆没锋于土墙之间,不明所以,尚相顾笑曰:“此等贼军,箭法不过尔尔!”乃起身还击,行止如常。夏侯渊立于竹排之首,喝曰:“汝等无知螽贼,夜郎自大,须教汝开开眼界!”左持弧月宝雕弓,右援龙牙金鈚箭,只听弓弦响处,箭若连珠,虽竹筏沉浮波涛之中,发无不中。那边听得城上哀嚎不绝,大小将校十余人纷纷坠城落水而死,南军心胆俱寒,无不惶恐伏避。待得曹军杀至城下,夏侯渊亲冒矢石,援弩矢而上。

    孟获于城中方享酒肉之宴,传令初禀曰:“金环三结贸然出战,为敌将射落水中,溺水而亡。”获摆杯而曰:“不足为虑。待敌军发而渡时,复来禀告。”有间,传令再禀曰:“敌军发矣!请大王上城御敌!”获摆杯问曰:“汝可见其用云梯望楼,冲车石舂之属乎?”对曰:“不尝。”孟获曰:“吩咐城上三军,不可出战,但以乱箭射退可也。胜战之际,皆予嘉奖。”移时,传令三禀曰:“事急矣!曹军已上城也!”孟获大怒,摔杯而起,斥左右曰:“汝等皆酒囊饭袋乎?据此天险之堑,驻此浮水之城,拒彼短兵之贼,彼岂生肉翅哉!而能为其所破,何用之有?”其妻祝融夫人曰:“夫君勿忧!吾帐下有三千女标手,可亟援之。”乃引军飞驰上城。南军诸将本已心乱,见祝融亲来援,意气乃定。夏侯渊见之,遥呼曰:“汝无人乎?何以遣女子上阵?”祝融口中虚应,手中三柄飞刀,乘势而出。夏侯渊不及引弓,只得以弓弦拨落,奋然曰:“诚不同凡响也!”继而一箭射倒祝融座马,赶上两步,刀剑相交,战了十余合,将祝融活擒。

    孟获眼见曹军若跗骨之蛆,涌上城来,诸洞主皆溃散而去,知事不可为,唤来左右亲兵,便欲往南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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