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逢纪名谋间汉匈 张郃奋威夺幽城(第1/3页)  三国逐鹿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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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纪从容曰:“今可多添旗角,伏谋虚兵,自范阳之北列阵,以成合围之势。虽兵法有云围师必阙,然所谓合围者,欲求其全灭也。瓒固骄而新败,重利而轻谋,心必仓猝,尤恐合围,若慌而退,正可邀其于途,凭险灭之。”配深以为然,遂禀告绍。

    绍犹然曰:“空口言乎!欲之范阳之北,其不亦难哉!”纪曰:“黑山固贼也,其律不明,其法不彰,可化整为零,自雁门暗渡也。况虽不能至,尚可以以金帛化其民众,以干戈壮其绿林,使其揭竿,盛我声势。此事易也。然尚需一人,化其内将,以促成也。”音方落,荀谌慷慨出曰:“微臣不才,愿成此任,效苏秦张仪之故事,以成死间!”袁绍下座扶之,语曰:“荀公之壮,固然一世英烈,然”忽然从末座走上一人,朗声曰:“杀鸡焉用牛刀,荀公且住,待在下为之若何?”视之,乃并州温恢也。恢少有辩才,慷慨仗义,人尝以西汉郇越比之。绍许之,以金馈之,拒不受曰:“臣之辩以言不以金。金诱者,等而下之;敌亦利诱,可以夺志。舌辩者,敌有同者焉?”

    恢至范阳,闻瓒数责公孙度,而其二子死俘于役;廷中争辩,误暴瓒昔年之丑态,以至怨责,遂当先访之。恢开门见山,谓之曰:“君不闻良禽择木而栖欤?今公孙瓒虽逞雄一时,已然强弩之末;其任用奸佞,驱逐贤良;刑拷皇亲,掳掠子民,此皆损阴德而逞一时之快也,其亡不远矣!将军诚能弃暗投明,则不失封侯之位。”度辞曰:“虽闻是,度以其一族之念,不可却也。”恢愠,遂曰:“公子康c尚在袁营,公岂不顾乎?执迷不悟,恢亦难保之。”度曰:“昔闻乐子之子,拘于中山,而不以为掣。高祖之考,缚于楚霸,而不以为意。今度虽鲁钝,瓒虽专横,世事尚迷,岂可以眷情而误公乎?且二犬子无才,马上不能点兵,帐中不能草就,生之何益?”恢诚知公孙度非一时可以下,趁势曰:“呜呼!真贤士也!恢此去,必力请主公,保之无恙。”遂去。后司马朗闻之,叹曰:“温恢果然君子。所谓清谋,在此中矣!”司马懿笑曰:“非也!观温恢之机变,可谓仓促急就,才智彦浮;观温恢之初论,则盖动之以利,其量未大。”时二人尚少,众皆以为司马朗之言为妙;后查访之,果然温恢以此为怒,归告袁绍。而绍本不以康为挂念,缚于阵上,以为人盾,而公孙瓒概不关护,康遂为流矢所杀。此后话也,不必细表。

    恢既出,则访王门。门惮袁绍之强,方自惶惶,数语之下,即语恢曰:“见昔日界桥之败,门之主君之鸣昏矣。使公为介,则门必效死力。”恢大喜,则许以关内侯之位,约期起事。会乱民之首张仲c吴梯起兵于北,瓒乃外调公孙度并冒顿往镇之,城内空虚。绍曰:“可矣。”遂拜张郃为都督,逢纪为谋士,领大军涉水而攻。既至,则广筑沟壑土城之属,环围范阳。公孙瓒震恐,然见久之不动,心下已怠。张郃曰:“夫围者,严而诈机,疏而无隙,不使守死,不使逃生,不使民怨,乃上策也。”令遣韩猛领五千游骑,往来四下,北援张仲c吴梯,西绝张燕之行使,东扼守匈奴之援军,如是者公孙军士气愈溃。又使精细军士,诈携公孙瓒传檄文于度,而使其悠游诿卸,为冒顿所执辄奉以信,曰:“今范阳高城,不足为虑,而彼胡贼分军内外,劳师远征,正一举切灭之机。旦暮坚壁清野,拖垮张郃,其后北巡,定匈奴于一战,则可雄霸河北,威慑天下。”语气甚狂,素肖其人,冒顿果然心疑。

    逢纪曰:“今公孙度c冒顿若秋柴夏炭,欠一火耳。”乃令吴梯伪败,以降卒待度c顿各异,或趋或刚,则顿愈疑。复买通士卒,使之故殴匈士。冒顿果然大怒,曰:“竖子敢耳!欺我以利,而不能与之,效汉初之韩c赵故事乎?”于是率兵劫营,公孙度不防,仓促间只引百余亲随遁走。顿怒未消,引兵北掠。后虽两方辨明,重修旧好,然嫌隙既生,不可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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