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方既然敢把目的地亮给自己,那他就肯定不会怕自己用这个对付他。现在他心里,在翻来覆去的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中统上海站站长究竟是何许人也。刚才后面那车上的中统一句话很有意思,他说,杜月笙是自己人。
自己人?杜月笙对这个定位觉得很有趣。那家伙凭什么说自己跟他是自己人?自己从一开始,跟这个中统的敌意恐怕就大过善意吧?自己帮戴笠在上海滩做事,他们肯定是不爽的。还有,这次陈其美的死,虽说卢永祥是最大嫌疑人,可他们中统难道就很干净吗?自己和戴笠正在追查这件事,他们怎么还说是自己人?
可对方明白的是说自己跟他是自己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对方跟他是旧识!杜月笙想到这里,心中微微点头。只有这一个可能xìng!可他把脑海里面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始终也无法确定到底对方是谁。
又一辆一模一样的轿车从他们身边冲过去,杜月笙看到这辆车,心中一个激灵!因为他想起了刚才自己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换车接人!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我想,我知道这个站长是谁了。嘿,也唯有他,才配做这个站长吧?
就在这时,汽车戛然而止。杜月笙就着车灯一看,前面是一座富户家庭的院子,门口早有一个人在等他们。杜月笙他们下了车走进里面。里面几进院落,房屋叠叠,一派南国之气。
此时已经是晚上三点多了,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要大亮。现在,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他跟着左辖在院子里面穿来chā去,最后来到一间偏房里面。在那里,一个一身精干打扮的人对他拱手而笑:“杜先生,月笙!多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银屏”,杜月笙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眼前这个一脸微笑的人,赫然正是银屏!银屏旁边,又闪出一个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帮的关德明。
三人进屋,然后房门紧闭,所有的无关人员全部出去。三人围着一张小茶几坐定,杜月笙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银屏。银屏哈哈大笑:“杜老弟,怎么?没想到是我?要说以前你没想到还情有可原。可今天,你跟我这几个不成器的下属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应该早就旁敲侧击的问出来了吧?”
关德明点一点头:“月笙,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不但我红帮,就连中统也对你颇多忍让了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啊,当初,咱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尤其是我们!”,银屏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咱们俩是真正共同奋斗过的!哈,你比当初咱们刚看见面的时候成熟多了。我还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咋咋呼呼,浑身无一处不是锋芒毕露。现在,你也懂得精芒内敛了。”
“老实说”,杜月笙开了口:“我以为中统上海站的站长是鬼眼,没想到居然是你?”,接着他迟疑的道:“鬼眼呢?不会是死了吧?他那岁数可不小了。”
“恩师怎么会有事?”,银屏摇了摇头。关德明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不但以前是战友,以后仍然是战友。冲这个,对杜老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该说的就说,不必有什么顾虑。”
“关兄说的是。”,银屏点一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凭我恩师的本事,怎么可能蜗居在上海做个小小的站长?我恩师,总揽中统全局”
“中统是鬼眼创立的组织?!”,杜月笙霍然而起:“他好本事啊,这才几年?居然能把这个地下王国经营到这种局面。佩服,佩服!”
“我很高兴你能佩服我的恩师”,银屏苦涩一笑:“可我不得不告诉你,组建中统是整个中央高层的意思。没有中央的鼎力支持,这个组织怎么可能发展的这样快?我恩师,只不过是这个组织的第一智囊。”。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坐下,别站着啊你。”
杜月笙坐下,他冷哼一声:“就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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