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所以他才硬要我提前认识他们。唉,师傅一走,要是真等个十年,那他们对师傅的感情就淡了。到时候就算找到他们,他们也未必肯真心帮我。”
接着杜月笙眼中闪过一丝傲气:“不用十年,最多五年,我就保证能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对话!嘿,可惜呀,现在只能算是人家帮我,而不是跟我合作。”
陈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月笙,你能如此冷静沉着,又志存高远,真不负你师傅一番期望。放心吧,大有大的搞法,小有小的搞法。不管怎么说,他们出现,总是能给你带来不少的帮助。”
丧事结束,杜月笙将小院退还给了虞洽卿,并再三致谢。虞洽卿则好言抚慰,这也不必细说。第二天,鸿源盛里面原先几个跟杜月笙相熟的伙计都决定去投靠他。杜月笙谨慎了一把,他为了防止虞洽卿认为他故意挖他墙角,还亲自登门去说明了一下情况。没想到虞洽卿对这几个店员根本不在乎,大大方方的同意了杜月笙的要求。
向大年和袁海鹏是杜月笙最铁的哥们,这两人又跟着刘海生多年学习,经商的本事绝不是杜月笙手底下那些一身江湖气的人所能比的。在他们搬到杜宅的第二天,杜月笙当即拍板决定,让向大年和袁海鹏道码头上管理一阵。然后看他们两个谁对码头更有兴趣,就留下来直接负责。
刘海生新丧,杜月笙这些天心情一直郁郁。再加上三鑫码头一切平稳,除了赚的少点之外也没别的毛病。所以他很是清闲了几天,清闲下来的杜月笙没心情去找张啸林,只想跟陈三再谈一谈师傅,追忆一下。
“陈三叔,陈三叔?”,杜月笙进了陈三的办公室,看着埋头在桌子上用功的陈三轻声呼叫。陈三此时身上透出正宗的商人气息,他戴着老花镜,一脸的肃穆沉静。一会儿拿算盘子噼里啪啦的拨打几下,一会儿在纸上写写记记,这范儿很吸引杜月笙。
“月笙”,陈三听他呼叫之后,满脸不情愿的抬起头来。他脸上的不忿几乎是明摆着的,那种生生压制,而又压制不了的怒气,让杜月笙有些讶然。
陈三扶了扶老花镜:“你打扰到我,害我算错一个数,这一个数就是一千块大洋。”
“不用这样吧?”,杜月笙紧跟了一句。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一句呼唤,居然有这么大的罪过。
“说吧,找我什么事?”,陈三依旧坐在账本堆前面,屁股连抬也没抬。
杜月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呐呐的道:“我就想问一下我师傅的过往经历,他以前是不是在商界叱咤风云?要不他不可能调教出马向德他们几个那样的徒弟。”
陈三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北边做生意的,但凡是生意够大而又资历够老的人,谁不知道刘海生的赫赫威名?”,接着他悠然吟道:“贤才之臣,入楚楚重,出齐齐轻,为赵赵完,畔魏魏伤。”
“那他是怎么来到上海的?而且来到上海滩之后,不显山不露水,只在鸿源盛”
陈三摆了摆手:“据说当年他脑子一热,仗义援助过戊戌变法那群人。后来京城就不敢待了,北边也难立足。只好跑到这个龙蛇混杂的上海滩隐姓埋名”
说到这里,陈三嘴角一翘:“咱们做生意的,只管老老实实做生意就行。chā手官场,那就是玩命。”,最后他看了杜月笙一眼:“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要工作了。”
杜月笙只好出去,出去之后他微微一笑,心说陈三的脾气当真古怪。他一旦打开账本,真有些魔怔了的感觉。当初在鸿源盛仓库刚跟他见面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有这毛病啊。哈,怪不得师傅说他有些傲气呢。看来这不是傲气,而是怪气。嘿,本事大的人自然脾气大。这个陈三,有点儿意思。
西里弄三十五号,杜月笙又换上了他那一身打杂的衣服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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