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露出极大的兴趣:“杜月笙捅了马蜂窝了,尽管黄金荣看不上卢天虎,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人尽皆知的干父子。杜月笙杀了他,一定会把黄金荣给引出来。嘿,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个杜月笙灭得了卢天虎,不知道应不应付得来黄金荣。”
身后的人摇一摇头:“断然不可能。”
“世事无常啊,要是按照常理推断,我和咱们的帮会,也不应该能在上海滩立住脚的。”,年轻人忽然老气横秋的感慨了一句:“咱们作壁上观,且看这个杜月笙如何应付。哈,我真想会一会这个杜月笙呢,他是个人物。”
在法租界,一座三层的别墅楼此时灯火通明,那是黄金荣的宅邸。实际上,这整整一条街的住房都是黄金荣的,只不过只有这座楼才是他的住所。别的地方,都是他的手下住的。此时他身穿睡衣,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的正位上。他的身边,紧挨着而坐的是他的太太林桂生。
两人正在听手下的报告,下面一个管家样的人躬身报告:“老爷,太太,刚刚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面说您的干儿子卢天虎有生命危险,正在鱼行街上被一伙人追杀。嗯,那领头的叫杜月笙。”
“砰!”
黄金荣一巴掌拍在手边的茶几上,茶几上的一套紫砂茶具被震得蹦了起来:“就为了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把我从被窝里叫醒?你不知道老子昨晚搓牌搓到半夜吗?”,他胡乱发了一顿脾气,终于真正怒了起来:“这个杜月笙什么来头?居然敢动我的干儿子?”
“他是陈世昌新收的门生,陈世昌”,林桂生在旁边给他提醒。
黄金荣的下床气显然没完没了:“活该,谁让他没事随便跟人家结梁子的?!遭报应了吧?”,接着他呼地吐出一口气:“他暗中撺掇黄无人帮忙,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我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哼,没想到黄无人竟真的死在了这上面!这个杜月笙,倒是后生可畏,我真他妈想见一见这后生小子。”
“老爷。”。林桂生不满的抱怨:“他杀了你干儿子,你怎么还帮他说话?”,黄金荣没好气的道:“我这不是帮他,是在说心里话。”,接着他顿了一顿:“杜月笙这小子敢动我的人,当然一百个不能放过!”
英租界的一家赌场里面,人声鼎沸,喧嚣无比。而赌场顶层的一间大卧室里面,却悄然无声。楼下的吆喝声被厚厚的隔音材料挡在了外面,这里是严九龄最大的赌场之一。今晚,严九龄在这里过夜。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在床头响起,声音洪亮有力,在这隔音极好的卧室里面回dàng不休。床上的红罗帐内响起一声谩骂,接着伸出一只手抓起话筒重新缩回帐内。
几分钟之后,啪的一声话筒被摔在了床头。里面一个含混不清的妖媚女声嗲声嗲气的响起:“九爷,谁惹您发这么大的火?吓着人家了。”
砰地一声,接着是女人的惊呼声,然后一具雪白赤luǒ的女人身体从床上被踹了下来。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骂骂咧咧:“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撒娇得分时候!去,赶紧给我把亮子叫过来。”
女人脸上的娇嗲变成了恐慌,她慌忙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里面的严九龄更加的不耐烦:“你不是**吗?**还怕人看?都什么时候了还穿衣服?你磨蹭什么?!”
女人咬牙跺了跺脚,扭身冲了出去,留给床内的严九龄一个白花花的后背。严九龄穿上大裤衩子,一把扯开红罗帐:“女人真他妈事多!这个卢天虎比女人还事多!”
上海的知府衙门,虽然建的跟别处的知府衙门一样高大,甚至更为雄伟。但是它在上海的低位,远远没法跟别处的知府衙门在当地的地位相比。这里太多的势力盘根错节,知府老爷的行政主张是无为而治,除了混,还是一个混。这也就连带着这雄伟的知府衙门如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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