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长白山中,清晨十分,晓雾将歇,日轮已经从远方的群山之中缓缓的升起,慢慢的驱散着薄雾,普照地上的万千生命。
甘退之肩上担着一担水行走在这长白山的险峻山路上,山路崎岖,但在他的脚下却视若无睹,脚下步履稳健,如履平地,肩上担着的水也没有一点撒出来,在这薄薄的雾气环绕的当中,就像是神仙在云中漫步。
意境极美,但是甘退之的心情却不是很美,准确的来说是有些坏。
嗯,很坏!
他把这两桶水担上山,在这七拐八绕的山野间穿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山洞极其隐秘,来这里几乎没有路,而且还被周围丛生的灌木和大树岩石挡住,若非是熟悉这里,怕是有心也找不到。
甘退之把这两桶水倒在门口的石缸里面,将扁担随手一扔,快步的跑进山洞,同时还有些焦急,嘴中一直在念叨,“莫糊了,莫糊了,不然就糟糕了。”
山洞里面有两张石床,一张石桌,一些皮袄和古朴的书籍,这边是山洞的全部。
喔,还有一个老叟,山羊胡子,头发中黑色夹杂着雪花般的白色,面容清瘦,穿着一身已经浆洗得发白的老旧的青色道袍,那老道士挽着一个道髻,双眼微闭,五心向天盘膝而坐,嘴唇不停的蠕动,好似在说什么,但是却半点声音也没有。
甘退之匆忙的跑动声音似乎没有惊动老道士一般,那仍旧是那副表情,自顾自的动着自己的嘴唇。
而甘退之的注意力也没有集中在老道士身上,匆忙的从石床旁边跑过,也不怕惊动了老道士,径直拐进了旁边一间稍微小些的石室。
那间石室已经被烟熏的黑漆漆的,好在上面有个类似烟囱的东西,不然连带着外面的石室怕是都得遭了这烟的殃,甘退之连忙掀开盖在锅上面的盖子,看着里面沸腾的粥水,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撤去灶下面的柴火,一铲子把这些柴火铲进旁边的一条小沟壑里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野菜,用手拧成几段,随手扔进锅中,用一把大勺子搅动几下,便把两只缺了口的瓷碗放在灶头上,把那滚烫的粥水舀进去。
“师傅,用早饭啦。”昨晚这些,甘退之朝着外面大吼一声就没有再管了,自顾自的端起一个碗,准备美美的享用自己所做的餐饭。
砰!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石室里面传出,甘退之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手中的瓷碗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大没小,师傅还没开吃,哪有你这个徒弟先动的。”山羊胡老道士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把从甘退之手上抢来的瓷碗往嘴里一倒,滚烫的热粥便悉数的灌进了他那个肚子里,吃完,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鼻孔朝天,也不看甘退之,只是把碗递给了他,“嗯,还不错,给为师再来一碗。”
日你先人勒!
甘退之欲哭无泪,捏紧了拳头想找老道士拼命,可是权衡了半天终究没下得去手,大约是在意万一一拳把老道士打成国家一级残废啥的,也可能考虑过尊师重道的问题,当然他死活都不会承认是武力不对等。
对,不会承认,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壮小伙怎么连一个五六十的老道士都干不过,绝对是因为这货是师傅,念及师徒之情才没舍得下手,对,一定是这样。
甘退之在内心安慰着自己,难看的脸色也因此慢慢的转晴,但是却依旧有些愤懑,似乎在宣泄着老道士的不满,遗牙说道,“你也知道你是师傅,但是你好歹为人师表啊?”
面对甘退之的宣泄,老道士好似司空见惯,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倨傲,而且还带着点点不屑,“咋滴,你不服?”
“我服!”甘退之咬牙切齿,一手接过瓷碗,但心里面多半想的是今天晚上把这老道士切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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