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为耀眼,却自有安神定气之效,小儿惊泣,妇人心厥,最是奇效应验……之前只当是传说,今日一看,才知是不假。”
李治点点头,笑着将这大珠放在李贤怀里,又看着李弘好奇想要,便自从德安所奉锦盒中再取出另外一枚同样大小的交与他抱着顽,自己则笑道:“是啊……原本那渤海国所进的,可不是这东西。”
媚娘扬眉,看着原本一脸兴奋的李弘,在看到这颗大珠之后,目光也渐渐变得安定,心知也是起了效,便道:“是啊……我记得是一对儿紫金雕儿。虽说也是奇珍异兽,可比起这稀世大珠来,实在是差得太远。看来这几日的费心劳神,也非全然无果。”
李治淡淡一笑:“这大珠倒也罢了,难得是他们居然还找上了师傅的大哥,请他亲自送上这份礼。”
媚娘一怔,立时了然:“是了……渤海国前代国主与前代卫国公夫人也是兄妹之份,论理是该找他。只是这样一来,他一直以来都努力地抹煞的与我大唐之间的关系,便不得不认了。”
“他不认?只怕他也不得不认了。若是他父亲虬髯客在世,那这渤海一国,便是朕也要多少尊上三分情的。可眼下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儿站着,若是不替他父亲好好教导一番,岂非也是可惜?”
李治眸光一转,微有些阴沉:“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以为朕不过是个柔弱继主……他还真是以己之身,度人之度。”
媚娘淡淡一笑却不继续跟着说,只是看着李弘已然抱珠,张着小嘴儿,若困倦已极的小鸟儿般点头再点头的可爱模样,摇头道:“治郎还是早些休息罢!别说孩子们,便是治郎今日也是劳累得极了。何况明日便是登凤楼,诏天下的终礼了。只怕还要更累些。”
李治点点头,便将也抱着大珠合了眼,睡得沉沉的李弘放在小榻上,又看着明和从媚娘怀里抱了李贤去小榻上睡着,点点头,揉着有些酸痛的后颈,跟着媚娘一路走回仅一墙一廊之隔的内寝。
刚刚坐下,便感觉到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地按上了自己的颈子,仰颌抬头,却冲着正俯看自己的媚娘笑了笑道:“就知道……这世上若有谁最心疼我,必是媚娘。”
媚娘却笑着移开眼,只是将他头扶正放低,自半跪在榻上,便为坐在榻边的他,好好儿按揉着,好一会儿才轻道:
“还好。”
“还好什么?”
李治难得这般放松,整个人几乎是半瘫在媚娘怀中的,目光也朦胧半合地问。
媚娘点点头:
“还好治郎没有早生华发,否则媚娘如何自待呢?”
李治嗯了一声,突然睁大眼,转头看着她:
“什么?什么早生华发?”
媚娘含笑,却摇头,待拉他回头来继续替他按揉,却反而被他反手一抓一拉倒在怀中,好一阵耳鬓厮磨。
……两个时辰之后。
媚娘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却正看到李治披衣坐在自己身侧,一手握着自己的手,另外一手却放在微勾起膝头之上。
她怔了怔,侧坐起身,看着一片昏暗的灯光中李治的侧脸,有些恍神:“治郎……”
“今日,我看到他了。”
“他?谁?”
李治转头,看着媚娘,目光有些怪:“刘弘业。”
媚娘一怔,却立时坐直身子与他并肩,任由李治牵着自己的手,垂首看着膝头青丝数络,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应了声:
“嗯。”
她能感觉到,李治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李治扬眉:“你……不生气?”
“生气?气什么?”媚娘侧首而问,目光清净温润。
李治看着她,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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