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一玩,闹一闹,也按着您说的话儿,不叫她碰着一星半点儿,只把她关在栅栏里边儿,叫她眼睁睁地看着。”
媚娘抬眼:
“你没有那么愚蠢,却抱了弘儿与贤儿去罢?”
“这个自然,明和寻的却是宫外的孩子们,只是给换了咱们殿下的衣裳——论起来他们的父母也是欢喜得紧,入一趟宫,便赏了好些好东西。又不需要做什么事,只消抱着在那儿玩耍便好了。”
媚娘再抬眼,看着他:
“可是她不会哭么?不会叫么?”
“自然会叫会哭的。只是咱们却是将她高高儿地关在那阁楼之上,那些孩子虽也在阁楼之上,却到底与她之间隔了一道金水河,她便是哭,孩子们也听不着的。”
媚娘流转眼波却轻声道:
“金水河虽宽,可你们为了让她看得见,只怕却也是要挑些窄的地方了……那便只有凝云阁。那里可别出什么乱子呢!”
“娘娘安心,那里尽是徐太妃当年带进宫里的老宫人了,一个个都巴不得看着皇后被千刀万剐在眼前才痛快的。何况动手的,也不止是咱们。”
媚娘扬眉,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你们寻了高手,封了她的哑穴?可据我所知,这影卫之中高手虽多,能够保证封她哑穴又不伤她性命的天下间也只有两人……
若是为了素琴,德奖是肯的。可一来他到底是个正气汉子,虽则痛恨皇后这些年的阴毒,却未必便肯下这样的手……
慕容嫣?你们却是怎么说动她的?”
明和含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娘娘果然明察,不过却不是咱们说服慕容姑娘的,是她自己出现,说是这皇后给天下间的好女子丢尽了脸,接着说出手便出手了。然后便消失不见。
自那日以后,她每逢旬日便会来一次,给皇后解上半日的穴,却不叫她真的成了哑巴,然后便趁着皇后痛哭之时,跑去酒窖里偷酒喝。再过半日看着皇后哭累了,这才来再封了她的穴……
皇后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每日里都可以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孩子,也可以每日里看着主上在她面前与几个最想看到的孩子玩耍……
只是,她永远没办法走近,更没办法开口说一个字便是了。”
媚娘却不笑,只是盯着地面,半晌才轻道:
“即便如此,也是便宜了她……
若不是她,惠儿也好,治郎也罢,还有……
还有我的嫣儿……”
提及早逝的爱女,媚娘便是泪意盈盈。好一会儿她才强忍着,轻声道:
“你传我的话儿,明日起,把嫣儿的灵位摆在囚着皇后的牢笼之外,每日里焚香祭拜……尤其是灵位,一定要正对着她,让她日日夜夜,都面对着嫣儿的灵位……
我要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自己曾经对嫣儿做过的事情!”
媚娘轻声道。
明和点头,恭然称是。
次日午后。
当消息传到李治耳边时,李治正抱着李弘在太极殿里,一手批着新呈奏疏,一手抱着正跟着他念诵帝范的李弘。
听完了德安附于耳边的私语,李治扬了扬眉,看看德安:
“你是说媚娘叫人刻嫣儿的灵位,摆在那个毒妇面前?”
“德安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过张扬……”
“对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而言,皇后一直活着。对舅舅他们而言,皇后也是活着。知道了,便知道了。也无妨。
何况,这样对她来说,实在已是宽待。”
李治摇摇手:
“媚娘做事自有分寸,你却不必过于涉入。”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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