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然幸得左右良护,无有损伤。
高宗震怒,着令左右,务必严查至幕后。
是夜。
慈恩寺。
今日,李治却没有按着旧规留于寺中净室,却是在祭拜之后,来到了离慈恩寺仅五十步远处的行宫内。
寝殿之中。
李治小心地替大腹便便的媚娘除去那件青灰色的广袖,却不由皱眉道:
“好端端的,你穿这么旧气的颜色做什么?这一季的新衣新料便是被你送了人,好歹也有些旧时能穿的颜色衣裳罢?”
媚娘看着李治小孩子般地皱眉嘟哝着,将那广袖嫌弃得要死,又扔得远远儿地,只来扶她,却自好笑道:
“你说呢?若不是你非得要我坐在帝辇里,我何必要这般打扮?”
“怕什么,便是舅舅跟着,他难不成还敢来翻帝辇么?”
李治冷哼一声,却不当回事。
媚娘摇头,好气又复好笑道:
“便是没有元舅公,还有其他诸老呢!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也不能将女子引入皇辇之中啊!”
“以前无人做,未必便是以后无人为啊!既然以后兴许也有人为之……那为何不能是我先起?”
李治不以为然,只是扬眉。
媚娘摇头,再也不言语,只看着他笑。
李治被她看得心猿意马,忍不住调笑道:
“你这般看着我笑,我可要做坏事了。”
媚娘扬扬眉,一手却放在自己鼓鼓的肚皮上,戏谑道:
“你敢么?就不怕孩儿出来,骂你为父不尊?”
李治立时垮了脸:
“就会捉弄我……”
他恨恨地看着媚娘,好一会儿才道:
“等着瞧,若是个甘软如饴的宝贝女儿倒也罢了。若还是个日日里与我抢爱妻的狂妄小子……哼哼——看我怎么调教他!”
他声音拉得长长,却把媚娘逗得直乐。
夫妻二人又说笑了几句,便见玉如匆匆奔入,先见了礼,然后才道:
“主上,娘娘。”
李治这才收起了孩子般的笑容,正色道:
“如何?”
“有禀主上,已然查清了。是姓燕的。”
李治登时沉了脸,好半晌才冷哼道:
“好……果然是个好胆的。父皇当年一念之仁留他一条性命,却是让他今日来再生事了……”
李治眯眼,轻声道:
“传朕旨意,这等不知恩宽的,也不必再留了。”
玉如应是,又道:
“那是不是当行明旨?”
李治摇头,看了看媚娘,才慢慢道:
“虽则老十也不见得便是安份,可到底贵母妃的情面还在,而且这些年,若非他那正妃不安事,也未必至此……”
李治沉吟一番,终究叹了口气道:
“到底是一家人,暗卫动手便是,只是也当让纪王妃知晓,让她也多少安生些日子。”
“明白。”
玉如刚欲转身离开,却被媚娘叫住,轻声道:
“今日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娘娘安心,一切安好。此番主上出宫之时,将一众皇子帝女,尽皆召于身侧随侍,如此一来也是无人再有心思去理会内庭之中了。”
媚娘点头,默默看着她退下。
李治见她神色不安,不由问道:
“你可是担心宫中的事?”
媚娘摇头,半晌才轻道:
“又能瞒得住多久呢?”
李治沉默,好一会儿才淡然道:
“事已至此,本便瞒不得多久。不过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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