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将她抱得更紧,好一会儿才道:
“是啊……他也是媚娘看中的人,不是么?”
媚娘笑得更加婉柔。
又说笑了一会儿,李治这才放开媚娘,好好安顿着休息。
……
半个时辰之后。
媚娘看着身侧鼻息沉沉,显已睡着的李治,目光不眨一眨,只是呆呆地看着,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
“是要狠的么?”
她似在自问,又似在问人,然而终究,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
唐永徽五年六月初五。
麟游。
万年宫。
大宝殿内。
早朝。
高宗李治初登其位,便极是震怒,且更立时着人拿下御史台令王信。
王信大呼其冤,李治乃着左右侍告之:
“私窥奏疏,已犯大逆之罪,更兼之使贿殿下人,欲寻逢迎之道,实在可诛!”
一番言语,却叫王信不敢再言,便着由当殿金吾卫锁拿除冠剥袍夺圭,立时交与大理寺审办。一时间,整个朝中人心危危,各自沉默。
……
同一时刻。
后殿之中。
媚娘看着正由着素琴手把手地拿着笔教写字的李弘,听着瑞安的回,好一会儿才淡淡道:
“那眼下王信如何?”
“回娘娘,只怕却是难逃一事了,太原王氏一门的诸官诸员,个个都是当庭求告,不过主上早有准备,一堆的铁证如山,叫他们再也无可辩驳的。
倒是元舅公的态度奇怪得紧。
若搁在以往,他总是也要力保的——毕竟这事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大有利于娘娘您的。
可奇怪的是此番元舅公竟无半点儿回护之意,甚至还似乎有心在暗中使绊子,那个太原王氏的新任族长刚出一步来预备着求情,就被元舅公抢先一步告了礼,说此事实在紧要,还得详加调查云云……
可是娘娘啊,这王信之事,任谁都知道是铁案一桩,若真想保他,怎么着也得把这案子弄得模糊了,最后彻底为人所遗忘这才是正理。
可元舅公这一来……
却叫人不得不多想了。”
媚娘淡淡一笑:
“多想什么?元舅公本来就是想借此良机,将素来被氏族一系占成了自己家门的御史台清洗一番的……
又怎么会阻止?”
瑞安点头说了声也是,又道:
“那娘娘,咱们要不要做些什么,相助一番元舅公?”
“那倒也不必,在他手下还能够挨着不招供的人物,我从入这太极宫起便还未见过。”媚娘冷冷一笑,然后道:
“何况此番有元舅公在外使力,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就能轻易放过呢?”
瑞安目光一亮,轻道:
“娘娘是说,皇后……”
“不止是皇后,还有淑妃。”
媚娘笑得越发冷艳:
“这样好的机会,若是不多加利用,那便是咱们的错了。瑞安,你且听了我的话儿,好好去寻些能用的人,在太极宫里,多多点上几把火罢!”
瑞安会意,轻道:
“那娘娘,是不是瑞安也得回宫顾应呢?”
“你当然要回去,便是无这桩事,为了文娘,你也得回去。”
媚娘挑眉轻道:
“不过……你回去了,那便要知道,凡事多加收敛,记得,你可不能就这般死了,可得好好地守在我与弘儿,还有这孩子身边,明白么?”
“是。瑞安明白。”
目光微湿的瑞安,心知只怕却是媚娘看穿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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