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回主上,娘娘最近着属下去暗中查访旧年里韩王一些旧事,其中竟查到了些要紧的事关,所以属下特先来回报。”
李治垂下眼帘,良久方道:
“说罢。”
“是,初先之时,属下也只是依着娘娘嘱咐,去查先帝在时韩王与内宫之动。
因娘娘曾与李风言道,说如今韩王殿下竟如此精于后廷内闱之法,显非一日而成,前朝必有所犯。
是故臣等便依计而查,结果竟一朝查出,当年挑拨先太子殿下与先魏王殿下,甚至是吴王殿下与魏王殿下相斗诸事之中,皆有韩王殿下刻意引导之痕迹。”
李治脸色立时沉下,目光灼灼地瞪着李风,半晌才道:
“说下去。”
李风看了看李治面色,犹豫片刻即道:
“臣眼下所查,皆成一本,不日便可上于主上。
然其中诸事种种,皆未见韩王殿下亲身参与。然其中他又往往睛之效,往往一句话两句言,便可起到推波助澜之效。”
李治眯眼,半晌又道:
“譬如?”
“譬如先太子殿下失马坠地一案,虽则为事者的确是时为魏王的青雀殿下不假。
然据魏王殿下的幕僚杜楚客之子所言,其曾亲耳听闻韩王殿下曾于某次打马球时,借太子殿下险些失误坠马一事,若有意若无意地在魏王殿下身边提及一国太子,是为一国之表。
一旦折其筋骨,失其国体,只怕却也是要折了他的骄傲,失了他的骨气了。”
李治脸色一发沉霾,良久又道:
“还有什么?”
“还有……
还有当年东宫郑氏之所以察觉出时为太子殿下的主上对武昭仪有心,也是因为韩王殿下借画相提……
于某日郑氏父入其府中观其所绘之龙虎画卷时,言道自己虽则绘龙虎之卷过人,然绘仕女美人则远不若时为太子的主上。
且更言道主上绘人入骨入神,可见爱其卷中人入心入髓,竟将其女描绘至此云云……
这才引得郑氏疑心,且又暗中着人于东宫助了郑氏入丽正殿,得窥主上所绘武昭仪手卷在先,又因郑氏不成气候失败,引时为太子妃的皇后入丽正殿在后。”
李治咬牙,半晌才冷笑道:
“好……
好!
合着这些年这些事,竟然都是韩王叔一手所为!
那嫣儿之事……”
“已然证实了,此事与先前诸事不同,竟是韩王殿下亲自设计布局的。
那韦太妃身边的萧氏本已为韦太妃所驱,也是韩王殿下于半年前的一次酒宴之上,以言语蛊惑了纪王殿下,硬生生把她起复重用的。”
李治沉默,良久才轻道:
“朕便觉得奇怪,贵母妃对朕也是诸多怜爱,更是极为警省的人物。
这萧氏是个什么人物,自她出藩之前想必便看得出来了,只是念着旧情,不便折退。
所以才于出藩之前折出,不当再复使用。
可到底贵母妃疼爱纪王弟,一旦纪王弟开口,必然应允。
何况还有之前纪王妃之事……
果然,果然,好算计,好计谋啊王叔!
你叫朕还怎么容得下你继续留在这大唐京城!!!”
李治咬牙,轻声道:
“你急着要离王位,离军权掌控更近一步?
那朕便赐你这个机会!”
扬眉,他传旨喝道:
“传朕旨意,韩王叔身不安康,朕心甚忧,着准赐其归于雍州丰饶之地休养,无召不必外会客朋!
另暗旨李绩,着其加派兵众,把雍州给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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